马车停在了一家客栈前。
夏侯玄率先跳下车,打量了一下客栈土木结构的门脸。
“赵大牛。”
“末将在!”
回头让城建司规划一下,修建几座‘北州酒店’,专门用来接待贵宾。
就按住宅区的标准来,不,要更高。至少六层,带独立盥洗室,要有顶楼的观景台。
跟在后面下车的苏克勤听到这话,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
建……建酒店?还六层高?
夏侯玄,踱步到囚车前。
三哥,大夫稍后就到,你且安心住下,明日我再来看你。
说完,便要转身。
囚车里,夏侯显被禁军搀扶着:“九弟……三哥就先谢过了。”
他怨毒的目光,在夏侯玄转身时,一闪而逝。
大夫很快赶到,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对着夏侯显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三殿下,命根子算是保住了。但元气大伤,近期切不可行房事,老夫给您开几副固本培元的汤药,好生调理吧。”
送走大夫,客房里只剩下夏侯显。
“砰!”
他一拳砸在桌上,茶杯应声而碎。
“独眼寨……夏侯玄!”
“等我回到夏都,必将今日之辱,原原本本地……告知父皇!”
……
王府。
夏侯玄刚踏入府门,一道倩影便迎了上来。
“王爷,我爹他……”
“王妃,岳父大人已经安顿妥当。
“那……我想去探望一下父亲。”苏晴鸢说着,便要转身。
夏侯玄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
“王妃,”对他们而言,重要的不是父女亲情,而是利益得失。你忘了,我们当初是如何离开夏都的?”
苏晴鸢的脚步,顿住了。
那一日,夏都城门外,寒风凛冽,她的父亲,安远侯苏克勤,自始至终,没有露面。
“王爷,我明白了。”
夏侯玄松开手,到饭点了,先吃饭。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
夏侯玄换上一身镶金边的王服,站在铜镜前,骚气地整理了一下领口。
“帅。”
身后,林晴婉正为他系上玉带,闻言噗嗤一笑,又连忙憋住。
“晴婉啊,”夏侯玄从镜中看着她,“等会儿,注意你的表情管理,别笑喷了,要给我岳父留点面子。”
“知道啦,王爷,您都叮嘱八遍了。”林晴婉小声嘟囔着,脸颊泛着红晕。
苏晴鸢也已换上一身端庄的王妃服饰,走了过来。
一行人来到客栈。
苏克勤和面色阴沉的夏侯显早已在大堂。
简单用过早饭后,夏侯玄擦了擦嘴,率先开口。
“岳父,三哥,昨日一路劳顿,今日,我便带二位,好好参观一下我这北州城。”
走在宽阔平整的水泥大道上,苏克勤忍不住低头,用脚尖碾了碾坚硬的路面。
街道两旁,是川流不息的人群。
赶着去工坊上工的匠人,提着菜篮的妇人,背着书包嬉笑打闹的孩童。
他们穿着干净的布衣,脸上没有边境百姓常见的愁苦与麻木。
一个推着独轮车卖烤红薯的老汉,看到夏侯玄一行人,连忙停下车,恭敬地躬身行礼。
“王爷!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