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林老师真割了?!”后排男生的惊呼声刚落,整个教室就像被按下暂停键,下一秒又炸开了锅。学生们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有人举着手机的手僵在半空,屏幕还停留在拍照界面。有人下意识往前凑,却又被讲台上滴落的血吓得往后缩,眼睛死死盯着林远淌血的手腕,喉咙里满是倒抽冷气的声音。可没等大家消化“老师自残验证中医”的惊悚画面,更让他们懵的一幕出现了——第三排靠窗的尤念初“唰”地从座位上弹起来,爱马仕挎包被带得掉在地上。她踩着白裙裙摆,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上前,穿过围成圈的学生时,甚至不小心撞到了前排同学的课桌,却只当没察觉,径直扑到林远面前。“你疯了吗?!”尤念初的声音带着明显焦急,伸手就去抓林远的手腕,指尖触到温热的血液时,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她另一只手慌乱地摸向口袋,想找纸巾或创可贴,可指尖抖得连口袋拉链都抠不开,只能焦急瞪着林远。这一幕让教室里的议论声瞬间变了调——“不是吧?尤校花怎么反应这么大?”“她刚才不是还好好坐着记笔记吗?怎么突然冲上去了?”“之前都说她是来听课的,可这也太担心了吧?普通校友会这样?”“我上次看到有人跟尤校花表白,她都只是礼貌笑笑,现在居然直接抓林老师的手?”学生们交头接耳的声音越来越大,有人悄悄拿出手机录视频,镜头在林远的手腕和尤念初泛红的眼眶之间来回切换,眼神里满是“看不懂但大受震撼”的疑惑。林远也有些懵。这尤念初的反应,为何会这么大??她这么担心我干嘛??我跟她又没关系?!林远摇头道,“没事的,我可以处理。”尤念初这时才注意到不远处呆滞的周明海,积压的怒火瞬间爆发。她猛地转头,瞪着周明海,声音陡然拔高:“周主任!这就是您要的‘验证’?为了刁难人,眼睁睁看着老师伤害自己?要是林老师出什么事,您担得起这个责任吗?”周明海被她怼得后退半步,脸上的嘲讽僵住,刚想辩解“是他自己要割的”,就被林远平静的声音打断:“尤同学,别慌,我很快就能止血。”林远轻轻抽回手腕,任由鲜血顺着小臂滴落在讲台的白纸上,晕开刺目的红。他另一只手从教具袋里捻起一根银针,目光落在手肘内侧的曲泽穴上,语气淡然:“不过是小口子,演示完就好。”话音未落,银针“咻”地刺入穴位,他指尖在针尾轻轻捻转,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刚才割开的不是动脉,只是擦破了皮。尤念初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林远递过来的眼神制止。她站在一旁,也呆滞看着这一幕。"倒计时吧,60秒钟。"林远掐着手表说道。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林远的手腕:起初鲜血还在汩汩涌出,滴在纸上的“嗒嗒”声格外清晰;可三十秒刚过,血流突然变慢,到第五十秒时,伤口处的血居然完全止住了,只留下一道鲜红的划痕,连渗血的迹象都没有。“停……停了?”前排一个女生捂住嘴,声音发颤。“我盯着表呢!才五十五秒!真的一分钟都不到!”“我的天……中医这么厉害?林老师也太拼了吧!”学生们的震惊达到了顶峰,有人忍不住鼓掌,有人还在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而原本围着讲台的西医老师们,此刻也僵在原地,脸上的不以为然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周明海更是呆站在原地,手里的病例单掉在地上都没察觉。他盯着林远手腕上的银针,又看了看讲台上未干的血迹,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中医,竟真有这种恐怖的止血神效?短短一分钟内,银针止血!这种事情,简直难以置信!西医根本办不到!林远指了指自己手腕上止血的伤口,又望向周明海。“周主任,55秒内止血,这个结果你看可还行?”林远平静的问道。周明海面色复杂。周明海目睹林远针灸止血后,脸色铁青却仍不服软,指着林远包扎好的手腕冷声道:“不过是暂时凝血!中医总爱搞这些‘即时效果’的噱头,谁知道半小时后会不会复渗?”他招手让身后的西医系学生递来便携式凝血检测仪,“有种就测测凝血酶原时间(PT)和活化部分凝血活酶时间(APTT),西医讲数据,不是靠眼睛看‘不流血’就叫止血!”学生们哗然,有人小声议论“周主任这是逼林老师拿西医标准证明中医啊。”周明海趁机煽动道:“连基础凝血指标都不敢测,说什么‘1分钟止血’,怕不是靠人体自身凝血机制撑场面?”“可以。”林远点点头,直接伸出了手。林远抬手拆开纱布——手腕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淡红色的痂皮边缘没有丝毫渗血,只有之前流淌的血渍在小臂上留下浅褐色的痕迹。他伸出手腕,让西医系学生用采血针轻轻扎了一下,暗红色的血液缓缓流入采血管,全程没有丝毫异常。检测仪嗡嗡运转起来,屏幕上的数值一点点跳动。所有人都盯着屏幕,教室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尤念初攥着衣角,指尖微微发白;周明海往前凑了凑,眼睛瞪得溜圆,嘴里小声念叨“不可能正常”;后排的学生甚至站到了椅子上,就为了看清屏幕上的数字。半分钟后,检测结果出来了:PT(凝血酶原时间):12。3秒(正常范围11-14秒)APTT(活化部分凝血活酶时间):28。5秒(正常范围25-35秒)D-二聚体:0。3mgL(正常范围0。5mgL)“全……全在正常范围里?”操作仪器的西医学生声音发颤,反复确认了三遍,才抬头看向周明海,“老师,指标……没问题。”周明海猛地凑到屏幕前,手指在屏幕上戳来戳去,像是要把数字戳变似的。可无论他怎么看,那三个数值都稳稳地落在正常区间里,连一丝偏差都没有。他张了张嘴,想说“仪器不准”,却看到几个西医同事已经露出了信服的神色,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脸色从铁青变成了猪肝色。林远重新缠上纱布,语气依旧平静:“周主任,现在还觉得,这是‘人体自身凝血机制’的功劳吗?”林远的目光先落在周明海手里的病例单上,指尖轻轻扫过“抗生素耐药”“切口渗脓”的字样,再转向被抬到讲台上的小白鼠笼子——笼里的小鼠缩在角落,右后肢的模拟切口肿得像颗小红豆,淡黄色的脓水把周围的绒毛粘成一缕缕,连挪动时都带着细微的颤栗。他没急着接话,反而弯腰凑近笼子,观察了足足十秒,才直起身看向周明海,声音比刚才更沉了些:“周主任说的‘治好’,是要立刻痊愈,还是要看到明确的消炎迹象?中医治感染讲究‘透脓排毒、扶正固本’,不像抗生素只盯着杀菌——半小时内,我能让这小鼠的红肿消下去,脓水止住,算不算数?”周明海以为他要找借口,立刻冷笑出声,手里的病例单“啪”地拍在讲台:“别玩文字游戏!要是半小时后还这样流脓,你就当着所有学生的面,承认中医是‘经验医学’,没资格和西医谈‘科学’!”身后的西医系学生立刻跟着起哄,有个穿白大褂的男生还举着手机录像,镜头死死对着笼子:“就是!拿不出效果,就别硬撑!”另一个戴眼镜的学生更是嗤笑:“说不定这些草药都是随便找的,回头把小鼠治死了,更证明中医不严谨!”“闭嘴!”尤念初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声音清亮得盖过所有嘈杂。她快步走到讲台旁,眼神冷得像冰,扫过起哄的西医学生:“你们连‘辨证施治’都没听过,就敢否定中医?学医先学德,你们现在的样子,配叫‘医学生’吗?”那几个起哄的学生瞬间噤声,连周明海都愣了愣——他没想到这个经济学院的女生,不仅敢反驳自己,还能镇住西医系的学生。“这位同学,你又不是我医学院的学生,你懂医学吗?就敢乱说?”周明海冷声道。周围有西医学生开始起哄。尤念初却全然不惧怕他系主任的身份,反正也不是她经济学院的,怕个毛。尤念初声音清亮盖过起哄声:“周主任懂什么叫‘科学’?1972年尼克松访华时,美国医生亲眼见证针灸麻醉手术,现在WHO都承认针灸对30多种疾病有效,你拿‘解剖学没有穴位’当借口,是没读过最新的医学共识,还是故意装瞎?”她走到病例前,翻到最后一页:“这个术后感染病例,我上周在附属医院见过——患者对三种抗生素过敏,西医没辙才转去中医科,最后用金银花、蒲公英外敷+刺‘合谷、曲池’穴,五天就消肿了,你故意隐去后续,不就是怕中医抢你西医的风头?”这一幕让林远也愣住了?尤念初这丫头,不是经济学的吗?她为什么会懂中医??尤念初话锋一转,直指周明海痛点:“你反对恢复中医专业,不就是因为中医没你要的‘科研经费政绩’?你不就是想图点科研经费和政绩吗?”周明海被怼的瞬间面色铁青!“你……你个疯丫头,乱说什么……”周明海咬牙切齿道。他不明白,尤念初这个一个经济学院的学生,怎么还懂这么多医学院的事??周明海的手指几乎要戳到尤念初鼻尖,冷怒道:“尤念初,你一个经济学的学生,天天往我们医学院教室钻什么?我是西医系主任,是你的长辈!你却三番五次护着林远这个假中医老师,难道真像论坛传的那样——你们是师生恋?!”这话像颗炸雷,在教室里轰然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