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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但是两年前那场车祸呢？”梁予生弯腰，掐着梁希下巴的手都露出青筋。“你买通司机，让他恶意制造车祸。又给他一大笔钱，让他带家人出国。”“温衡放弃追究责任，肇事司机感恩戴德，你们就以为这件事过去了。”“可是梁希，”梁予生意味深长看她一眼，“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没良心。”“你买通的司机我已经找到了。当年他收了一笔钱，故意胡乱变道，制造车祸。”“虽然诺诺侥幸没死，可他被自己的良心折磨了两年。”“现在，他愿意回国作证了。”“梁希，接下来再有什么，就跟警察说吧。”梁希和温衡都以故意伤害罪被起诉了。梁家找了上海最权威的刑事律师组成了律师团，而对面的两个人，听说只能从免费的法律援助里寻找门路。我的律师说，温衡想见我，而且笃定我一定会见他。“为什么？”我觉得不可思议。“我也是这么问的，”律师耸耸肩，“他说，因为他是最爱您的人，再大的误会，您也不至于致他于死地。”我笑了。笑着笑着，却在脸上摸到一大片泪水。他确实，对我很好。但我不确定是为了什么。梁淮告诉我，梁希很早就认出了我的身份，因为我们在同一所大学，她看过我的文艺汇演。而温衡，也是那次文艺演出后来的我身边。他说，他对我一见钟情。现在看来，或许只是梁希的命令。“不用理他，”我跟律师说，“什么舍不舍得的，等庭审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庭审当日，除了律师给出的证据外，我亲自作证，将那些我曾以为没人会信的疯话讲了出来。梁希如何动的刀子，温衡又如何用绳子捆我。这些东西上都检测到了我的dna，他们被压的毫无还手之力。最后梁希被判了十年，温衡因为揽下了给我下药的事，多了个非法走私禁药的罪名，多了五年。没过多久，就有消息传来，说梁希在狱中被人打断了腿。而且送医后治疗情况不好，听说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扶着妈妈的手，试着绕后院的玫瑰花坛走一圈。我下意识去看她的表情，可她却仿佛没听到一般，只是认真盯着我的腿，“左边别迈那么大，医生说了，要慢慢来。”“怎么了？”看我没反应，她抬头看我，满脸困惑。“刚刚…”我指指管家，示意他再把话说一遍。“不用了。”妈妈打断我，“我知道，他是来跟你说的。”“只是让你知道一声。诺诺，听一耳朵就算了，不相干的人，别影响了心情。”她脸上带着嫌恶，还有一丝小心翼翼。她一直在为自己之前对梁希的好愧疚，觉得那都是往我心上捅的刀子。“妈妈，”我心里一软，握住她的手，“要不，您还是叫我言言吧。”她抬头看我，微微张嘴，眼眶逐渐红了。“还挺好听的。”我双脸发热，不敢看她，“您取的名字，我很喜欢。”“好…”我听到她深呼吸两下，哽咽笑着，“明天就让你爸爸去改名字。”我笑着点头，尝试着松开她的手，自己往前走了一步。“言言…”“嗯？”我下意识回头，撞进那双和我一模一样的泪眼里。“你终于…回家了。”我眨眨有些模糊的眼，吃力走回去，抱住面前的妇人，“是啊，妈妈，”“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