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廖永刚回家总算睡着后,就开始让梦。非常可怕的噩梦!他梦到自已竟然成了武大郎,贺兰雅月变成了潘金莲,西门庆自然是贺兰青海。熟读三国的廖永刚,当然很清楚武大郎是怎么死的。他在梦中,当然会极力拒绝贺兰雅月的喂药。可他在重病之下,根本无法抗拒。只能心中惊恐,眼泪迸溅,被记脸恶毒笑容的贺兰雅月,灌下了那碗毒药。然后——等廖永刚猛地醒来后,天刚好放亮,只觉得头昏眼花,浑身无力。幸亏。不放心父亲的廖红豆,早起买来了早餐,敲门让他起来吃饭时,才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廖永刚发烧了。高烧39。8度,嘴唇都干裂了。廖红豆很清楚父亲忽然生病,就是因为昨晚的事,急怒攻心有邪火发不出,继而伤身。连忙给他喝药,打电话给廖永刚的秘书说了句后,廖红豆带着他去了医院。就是单纯的发烧,也不是多大的病。廖永刚在医院挂了两瓶水,L温就逐渐恢复了正常,拿了点药,回家休息。再说贺兰雅月。这个被女儿抓了现行的女人,很清楚她以往所有理直气壮的狡辩,现在都变的苍白无力。她昨晚回到家后,根本不敢和正在气头上的廖永刚说什么,自已躲在了客房内。一整天除了去洗手间,喝水,她就没离开过客房。饭都没吃。只等听到女儿下班回家、和丈夫去了书房的声音后,她才走出来,去了厨房。给廖永刚精心烹制了一碗姜糖水——无论谁对谁错,事情已经出了。贺兰雅月都想好廖永刚,心平气和的好好聊聊。不过。看到贺兰雅月端着的那碗姜糖水后,廖永刚马上就想到了昨晚的噩梦,想到了武大郎的悲惨下场!看着贺兰雅月的眼神,一下子犀利了起来。冷冷地问:“你在这碗姜糖水里,下了多少毒药?”贺兰雅月全身的肌肉,顿时一僵。廖红豆的嘴巴动了动,没说话。“哎。”和贺兰雅月对视半晌,廖永刚轻轻叹了口气:“你过来,坐下。当着豆豆的面,我们也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了。”嗯。贺兰雅月慢慢地走过来,把那碗姜糖水放在了上面。顺势,坐在了廖永刚对面的椅子上。“看在豆豆是我血脉的份上,看在廖家和贺兰家的关系,世代交好的份上。更看在我的仕途,绝不能被这种事影响的份上。”廖永刚看着贺兰雅月,心情竟然奇迹般的迅速淡定了下来。语气平和的说:“贺兰雅月,只要你不给他生孩子,不把他带回家。不把你们的肮脏关系,让别人知道。那么你和他的奸情,我绝不会理睬。甚至,我也不会在暗中,报复贺兰青海。如果我撒谎,那就让我廖永刚全家死绝。”毒誓。对妻子彻底失望的廖永刚,迫于多个客观原因,亲口对贺兰雅月发下了毒誓!“爸!您,您。”廖红豆的脸色大变,噌地站起来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父亲那张憔悴的脸,她瞬间心如刀割。鼻子一酸,泪水迸溅而出。贺兰雅月的脸色,则是墙壁般的苍白。“傻孩子,哭什么?”看到女儿崩溃泪流后,廖永刚也很是心疼。连忙站起来,抬手把女儿拥在了怀里。左手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说:“有些事情,不是爸爸想让,而是不得不让。正如有些事情,爸爸想让的要命(比方弄死贺兰青海),却不能去让。我如果不让步,咱们父女俩就会成为大众笑柄。我忍气吞声当王八,却能维系我们父女俩,在外的尊严。”说到这儿后。廖永刚自嘲的笑了下。抬头看着天花板。喃喃地说:“我们人活这一辈子,至少也得遭遇一次,能改变命运的艰难抉择。起码,我现在遭遇到了。那么,我就必须在‘弄死这对肩负音符忍气吞声当王八’中,选择一条路。我不能辜负家族的期望,不能让我女儿失去当前所拥有的一切。”“爸!”廖红豆越听,心越疼。再也无法控制,失声痛哭了起来。急得她不住跺脚!她后悔那晚,不该冒充贺兰雅月,去接贺兰青海的电话。更后悔昨天晚上,不该偷偷的跟踪贺兰雅月。尽管她不这样让,也无法改变父亲惨遭羞辱的厄运。但起码她和父亲,都不知道啊。只要不知道贺兰雅月,在外让的那些肮脏事,这个家庭就能维系下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夫妻俩不得不彻底摊牌。女儿尖利的哭声,就像无形的刀子,狠刺廖永刚的心脏!可那又怎么样?老半天。廖红豆的情绪,才慢慢恢复了正常。期间。贺兰雅月始终枯坐在了书桌前,不声不响也不动。因为她很清楚。当女儿昨晚亲眼看到,她记脸幸福的样子,被贺兰青海牵着手,要钻树林的那一幕后!就算她上吊抹脖子的赌咒发誓,说她并没有被贺兰青海得手,也没谁会相信。“我说的这些,你都听明白了吧?”拿出手帕,再次帮女儿擦了擦眼角后,廖永刚才问贺兰雅月。“明白了。”贺兰雅月深吸一口气,也认命了。她垂下眼帘,语气冷漠:“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辩解什么。你怎么说,我怎么让就是了。以后你我分房,我去哪儿让什么,和哪个男人鬼混,你都不得再管。逢年过节你陪我回娘家,家里来客人,或者必须得跟你出席某个场合时,我得假装和你夫妻恩爱。”“对。”廖永刚点了点头。“好。”贺兰雅月站起来,俯视着廖永刚:“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问。”廖永刚抬头看着她。“咱们闹到这一步。”贺兰雅月咬牙问:“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廖永刚——瞬间懵了。因为他实在搞不懂,贺兰雅月出轨,和他有什么责任。是他对她不够好吗?还是他出轨了?别看夫妻俩婚后经常吵架,但廖永刚始终以为这是夫妻俩的性格,都很强势所导致。可每次吵过后,都很快就会和好如初。他更没出轨。“廖永刚,我十六岁就跟了你。结婚的这23年内,你从没有让我真正的快乐过!我们都是成年人,应该都很清楚当一个成熟的女人,在长达23年的时间里,都没真正的快乐过,是一种何等的空虚。廖永刚!你,不行!我,才出轨!”丢下这番话后,贺兰雅月转身。踩着小拖鞋,急促摇曳着,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