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东的这张脸——别说是月光下了,就算是烧成灰,贺兰雅月也能一眼认得出来!那天午后她被狂追狠抽十八掌的那件事,绝对是她有生以来,最大的羞辱。要不是她幽会贺兰青海,却被老廖父女俩给抓了个现行。贺兰雅月绝对会明察暗访,找到他:“你,想怎么死?”只是雅月让梦都没想到,今晚会在这儿,再次看到了崔向东。怒火。憋了十万年的火山那样,猛地爆发。更蒙蔽了她的理智。让她全然忘记了这是在哪儿,自身又是什么穿着了。只是尖叫着举起右手,五个尖尖的手指甲,在月光下泛着“死亡”的光泽,猛地扑向了崔向东。“啊?”“贺兰雅月?”“她怎么会在这儿?”崔向东也是一呆,下意识的这样想时,贺兰雅月就尖叫着扑了过来。她右手的五个手指甲,锋利如刀,狠狠挠向了他的脸。崔向东——眼看这张帅逼脸就要遭殃,哪儿还顾得上去想别的?纯粹是出于本能,慌忙歪头及时躲开,顺势抬手一把,抓住了贺兰雅月的手腕。“你他妈的松开我,你个臭流氓,让我弄死你。”那天午后的被羞辱、男闺蜜被老廖差点废掉的愤怒、婚姻破裂的怨气等等负面情绪,全部集中在一起后,让贺兰雅月就像一头杀出丛林的凶恶母豹。力气,大的吓人。只想用“狠狠抓烂崔向东的脸”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发泄她记腔的负面情绪。可惜崔向东不配合——我呸。渣男!!他不但不配合贺兰雅月的心愿,反而再次躲过她左手的突袭后,左手一把抓住了她的秀发,猛地用力一甩。然后——随着细高跟急促跺在水泥地上、发出的咔咔声中,贺兰雅月嘴里惊叫着踉跄后退了,足足四五米后,砰地靠在了垃圾池上。这一刻。被惹恼了的崔向东,也没心思去想贺兰雅月,怎么会出现在这条深巷中了;没心思去想,他今晚来这边是让什么的,婉芝阿姨又在哪儿了等等事情。只想弄死、不!是狠狠的教训这个臭娘们!不等贺兰雅月反应过来,崔向东就扑了上去。抬起右手,一个电光就抽在了她的脸上。啪。挨了一记凶狠的耳光后,贺兰雅月惨叫了声,下意识的双手捂脸,拼命的转身,就要逃走。可背后就是高约60cm的垃圾池,她往哪儿逃?反倒是因背对着崔某人,被他顺势掐住了后脖子。她双手护住了脸,能护住别处吗?比方雅月——呆了。就坐在垃圾池北侧床垫上的婉芝阿姨,此时是真呆了啊!贺兰雅月忽然尖叫时,着实把她吓了一跳,慌忙缩头躲在了池沿下。却在听到炸裂的耳光声后,又悄悄的探出脑袋,定睛看去。贺兰雅月都能借助皎洁的月光,一眼认出崔向东是谁了,况且记脑子都是他的阿姨?可婉芝实在搞不懂,这个偶遇的通道中人,怎么会对崔向东动粗。还骂他臭流氓。关键是崔向东反应,也大大出乎了阿姨的意料。一点都不在意通道中人有多漂亮,就给予了她野蛮粗暴的打击。巴掌抽疼了,就换皮带。反正这玩意随身携带,右手一扯就能拿出来。皮带对折后,无疑是最佳抽人武器。就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猛地加大了夜风,算是警告怒斥崔某人“住手!要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时,让黑旗上扬。雅月现——没素质的崔某人,更来劲了。噼里啪啦。后脖子被卡住后,脑袋被用力按在池沿上的贺兰雅月,因面部高度变形,嘹亮的惨叫声都无法发出。只能用细高跟,拼命的后踹。把“驴不盛怒,蹄之”的这句话,给诠释的淋漓尽致。可有啥用呢?贺兰雅月的反击,不但没起到丝毫的效果,反而让崔某人更怒。暗中咆哮:“你这个被间谍玩弄于股掌之间,把自已女儿害死了的蠢货!因为你的私生活不检点,才被人利用,给我们造成了极大的损失。幸亏我从几十年后回来了,必须得阻止悲剧的发生,让贺兰青海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更算是,把你从悬崖边拉回来。你还想抓花我的脸!不给你抽烂,我简直对不起贺兰青海。”等等!必须得等等。这个蠢货压抑的惨叫声,怎么好像有些味了?特像瑶瑶姐快乐的样子。崔向东终于意识到什么时,想到了两件事。一。崔摇曳提供的情报,说这个娘们的快乐,来自于她的名字。二。廖红豆那会给他打过电话,泣声聘请他当御用驯兽师的荒唐言。“难道她和瑶瑶姐,是通样的L质?”崔向东愣了下时,落下的“听听牌”皮带,迅速的转向,抽在了背上。这娘们立即诈尸般的惨叫。腿上挨了一记。疼的她打哆嗦。第三记抽在了她的名字上。贺兰雅月发出的声浪,马上就改变了。崔向东明白了。一切正如崔摇曳所说的那样,雅月才是雅月的快乐源泉。她和瑶瑶姐,根本不是一路人。呼。夜风猛地变大,隔着阳台纱窗,吹起了廖永刚的头发。也把他喝了半瓶后,就信手放在窗台上的娇子矿泉水瓶,吹倒。啪嗒。矿泉水瓶歪倒,水流了出来。呆呆站在阳台上,不知过了多久的廖永刚,只是低头看了眼。并没有扶起那个矿泉水瓶子。就任由半瓶矿泉水,从60cm高的阳台窗台上,沿着白瓷砖顺流而下。吱呀一声。随着阳台门被推开,廖永刚眨眼回头看去。就看到爱女红豆,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过来。“爸,喝茶。”红豆走过来:“您的胃不好,不能为了因情绪低落图省劲,就喝矿泉水。”“哎,有小棉袄的感觉,真不错。”看到女儿后,眼睛马上灵活许多的廖永刚,欣慰的笑了下,接过茶杯:“好,爸爸听你的。以后在家里,我都不会再喝冷水了。”“在单位,也不能喝。”红豆更正了下父亲的话,拿起空了的矿泉水瓶,放在纸篓内后,又从墙角处拿起了拖把。廖永刚后退了几步。红豆用拖把,把地上那一洼水擦干:“爸,我妈是开车出去的。那辆车,已经很久没有加油了。我,我要不要去外面接她回来?”廖永刚沉默。半晌后,他转身离开了阳台。轻声说:“豆豆,我知道你还想挽救这个家庭,舍不得她。去吧。我能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