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风尘仆仆的传信兵快步上前,从背后的信筒中取出一卷明黄的丝绸卷轴,双手奉上。
“王爷,夏都八百里加急。”
他将圣旨递交后,便躬身退下,
夏侯玄解开系绳,展开圣旨。
借着火光,扫过。
圣旨的内容简洁明。
“吴国被周将军的攻势打怕了,接受和谈条件,两千五百万两白银的“修路工程款”不日将启程运往北州。”
“周将军遵从他的密令,在撤军前,将吴国被占的两州之地搜刮得底朝天,三成上交国库。”
“父皇被这泼天的财富砸得心花怒放,当即拍板,从国库中再拨两千万两白银,专门用于支持夏侯玄的全国修路建设。”
夏侯玄收起圣旨。
周将军的执行力果然没让他失望,刮地皮的本事堪称专业。
父皇这一次也格外大方。
加起来四千五百万两白,再加上从吴国两州之地搜刮来的钱财四成。
看来明年,除了动工云州,可以再把南境的庆州,安州,南州也纳入规划图内。
……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李虎带着爆破小队,风尘仆仆地赶到云药村。
一见到夏侯玄,他就兴奋道:“王爷,家伙事儿都带来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始给云州山脉松松筋骨?”
“入冬前把山炸开,挖出通道,明年的工程进度至少能快上三个月!”
夏侯玄笑道:“不急。”
“魏家已经带着族人去迁坟,总得给人家留足时间,把祖宗的骸骨捡干净。预计,还需要两天。”
“你带人一路奔波,人困马乏,先去好好休息,把精神养足。”
“爆破开山,是精细活。我不希望你们在最关键的时候,因疲惫而出任何差错。”
李虎挠了挠头:“是,王爷!”
“本王趁着这两天,去云山县,再招些人手。”
夏侯玄转身喊道:独眼大当家,走,去趟云山县。”
“去问政台看看。”
一行人再次来到云山县。
十字街口的问政台下,围观的百姓明显比头一天少了大半。
但依旧有人跪在台前,诉说着自己的苦楚。
云山县内由魏家直接造成的血泪冤案,基本已被清算。如今百姓诉说的事宜,大多是些鸡毛蒜皮的民生琐事。
苏文使坐在台上,手里的毛笔在册子上飞快地记录着。
钱国忠则一脸严肃地主持着大局。
“大人!求您做主啊!我们下河村通往县城的路,一下雨就变成泥塘,前天我儿媳妇回娘家,半路上陷在泥里,把脚都给崴了!”
“还有我们!我们云靠村,山里的药材和山货,就因为没条像样的路,只能靠人背,一次背不了多少,运到县城都蔫了,根本卖不上价钱!”
“县令大老爷,您行行好,把我们村南边那条堵了两年的灌溉渠给疏通一下吧!再不通,明年的春耕都没法弄!”
钱国忠听着这些诉苦,眉头紧锁。
沟渠堵塞还好办,无非是多派些人手,花些力气去疏通。
可这道路不通……修路,那可是个无底洞,府衙账上那点可怜的存银,撒进去连个水花都见不着。
正在他左右为难之际,看到远处正缓步走来的夏侯玄一行人。
他心中一动,计上心来。
钱国忠对着台下众人说道:“诸位父老乡亲,稍安勿躁!”
“大家说的沟渠堵塞问题,本官记下了!三日之内,定会派衙役协同各位,将之疏通!”
台下一片叫好。
只是,这道路不通之难题,本官感同身受!府库实在无多余银两进行修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