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改八年?为云州修路赎罪?
他疯狂地挣扎起来,对着人群中的魏武嘶吼:“六叔!救我!救我啊!我不想去修路!”
魏武指着高台上的钱国忠怒骂道:“竖子敢尔!”
他刚冲出两步,两柄唐刀,交叉着架在他的脖子上。
“退后。”士兵的语气冰冷。
两名士兵上前,用麻绳将魏七公子捆住,堵上嘴,直接拖下去。
看到这一幕,台下人群中,一个角落,爆发出一声压抑许久的哭喊。
原来是真的!魏家的人,也会被抓!也会被审判!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颤颤巍巍地挤出人群,跪倒在地。
“大人!老妇也要告状!”
“老妇状告……状告魏家三公子的管家,三年前,他强抢了老妇年仅十四岁的孙儿!至今生死不知啊!”
“大人!草民也要告!魏家的车队,上个月在街上横冲直撞,撞翻草民的菜摊子,还说草民的烂菜叶,脏了他们的车轮!”
“我告!我告魏家的田庄,他们去年把灌溉的水渠给堵了,水全引到他们自己的地里,我们下游几百亩地,颗粒无收啊!”
“我告……”
一个,两个,十个,一百个……
压抑了十年、数十年的冤屈和苦楚,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百姓们争先恐后地涌向高台,哭诉着一件件,一桩桩与魏家相关的罪行。
钱国忠手中的惊堂木,一声接一声地拍响。
一旁的苏文使,手中的毛笔在册子上飞快地记录着,一行行罪状。
“来人!去‘迎春楼’,把魏家五公子魏斌带回来!”
“来人!去城南的魏氏田庄,把管事魏福给我捉拿归案!”
“来人!查封魏氏布行,掌柜的抓起来!”
一道道命令,从问政台发出。
一队队士兵,冲向云山县的各个角落。
正在青楼里左拥右抱的魏斌,被直接从温柔乡里拖了出来。
正在酒楼里大宴宾客的魏家旁支,被当着所有人的面戴上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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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管事、掌柜、恶奴,一个个被揪了出来,押到十字街口。
问政台前,变成了审判场。
“冤枉啊!家主救我!”
“我爹是魏家长老!你们不能抓我!”
“钱国忠!你不得好死!魏家不会放过你的!”
每一个被押到现场的人,都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与状告他们的百姓当场对质。
罪证确凿者,当场宣判!
“判处劳改五年!”
“判处劳改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