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茶杯,一把抓起图纸,先展开了那份施工图
看清那张“云州工程路段总规划图”,尤其是那条刺眼的红色线条,直直地从他魏家祖坟的位置碾过时。
“混账!”
“啪!”他一掌拍在桌上。
“竖子!狂妄!”
他气得,右手打开第二份图纸——《魏氏祖坟搬迁安置规划图》。
当“青龙回首”、“白虎衔珠”、“风水更胜一筹”等字眼映入眼帘。
魏际气得喉头一甜,“噗——!”
一口鲜血,猛地喷出,洒在那张规划图上,将那“风水宝地”染得一片猩红。
“家主!家主!”一旁下人连忙上前搀扶。
魏际一把推开下人,指着那两份图纸:“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来人!敲钟!召集所有族老!速来议事厅!”
魏家府邸深处,沉寂了数十年的铜钟被轰然敲响,钟声传遍整个府邸。
片刻之后,魏氏祠堂旁的议事厅内,已是座无虚席。
十几位头发花白的魏氏族老,一个个面色凝重。
魏际坐在主位,将那两份染血的图纸摔在桌子中央。
“各位叔伯长辈,都看看吧!这就是那北州王,送来的‘大礼’!”
一位留着山羊胡的族老拿起图纸,看了一眼,气得胡子乱颤:“一个被发配边疆的皇子,也敢动我魏家的龙脉!他想死吗!”
“家主!此事绝不能忍!必须派人,将那什么勘探队,连同那个北州王,一并拿下,碎尸万段!”
“不可鲁莽!”
坐在魏际最下手的一位面容清癯的老者,魏氏的智囊魏文山,开口道:“那夏侯玄,绝非等闲之辈。北拒北元,压北齐,连朝堂都能被他搅得天翻地覆。他敢送来这份‘告知书’,就必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们若是贸然动武,恐怕正中其下怀。”
魏武不服气地吼道:“难道就任由他刨了咱们的祖坟?那我魏家的脸面,以后往哪儿搁?!”
“掘人祖坟,如同杀人父母!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他这是在向整个云州的士族宣战!”
议事厅内,群情激愤,争吵声、怒骂声此起彼伏。
魏际被吵得头痛欲裂,重重一拍桌子:“都给我安静!”
众人稍稍安静下来。
魏际看向魏文山:“文山叔,依你之见,此事该当如何?”
魏文山沉吟片刻,说道:“夏侯玄不是要修路吗?我倒要看看,在云州这地界,没有我魏家点头,他一寸路都修不成!”
“告知云州各县,所有敢给北州工程队卖一粒米、一滴水的,就是与我魏家为敌!所有敢去他们工地做工的,打断双腿,扔出云州!”
“对!让他的人饿死在云州!”
“让他带来的钱,一文都花不出去!”
一名管家冲了进来“家主!不好了!不好了!”
魏际怒斥道:“慌什么!天塌下来了不成!”
管家跪倒在地,颤声道:“家主,云山县的钱县令,他带人在县城中央的十字街口,搭起一个高台,说是什么‘问政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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