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觉得,在冰爽斋谈判,是一种羞辱?”
“也好。”
“既然他们这么喜欢被羞辱,那我们就满足他们。给他们来点实实在在的,别整那些虚的。”
夏侯玄转头,看向一旁的赵大牛,吩咐道:
“去,传我的话给冰爽斋的李掌柜。”
“告诉他,明日会场,不用摆什么桌椅了。”
“正中央,给我用沙土堆一个北夏全境舆图的沙盘。吴、齐两国使臣的座位,就用水泥桶。谁想坐得舒服,自己带垫子。”
周安泰暗道,用水泥桶当座位?亏他想得出来。
“还有,为了表示本王的诚意,给两国使团,重新发一份请柬。”
赵大牛应道:“王爷放心,我这就让文书用最好的纸,写一份措辞最恳切的请柬!”
“谁让你用纸了?”夏侯玄瞥了他一眼。
“去城西的砖窑,拉两车最硬的青砖过来。”
“用墨,把会谈的时间、地点,给我一笔一划,地刻在砖上。”
“派人,给两国使团的每一个使臣,一人送一块。”
“告诉他们,这是我们北夏的‘诚意’,份量很足,让他们务必亲手接好,千万别砸了脚。”
。。。。。。。。。。。
夜色下的夏都,静谧祥和。
吴、齐两国使团下榻的驿馆,灯火通明。
吴国正使吴瀚,脑袋上裹着厚厚的白布,身前的地上,一块青灰色的砖头,躺在那里,砖面上用黑墨写就的字迹,在烛光下格外刺眼。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吴瀚指着那块砖,“这是请柬吗?这是从茅厕里拆下来的砖头!夏侯玄那个竖子,是在羞辱我!是在羞辱我吴国!”
旁边,副使他比吴瀚要冷静许多,这块砖头的分量,远不止是羞辱。它在说:我能用砖头当请柬,就能用同样的东西,来砌你们的坟。
门外传来通报。
“二皇子殿下,前来探望!”
夏侯琙一身常服,满面“忧色”地走了进来。他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砖头,长叹了一口气,对着吴瀚拱手道:“吴正使,让您受委屈了。我那九弟,不知礼数,行事粗莽,我代他,向您赔罪了。”
“殿下,您可要为我等做主啊!我等奉君命而来,代表的是国之颜面,如今却受此奇耻大辱!若就此屈服,我等有何面目,返回故国?”
夏侯琙连连点头“吴正使所言极是!此事确乃我北夏失礼。父皇亦是被他蒙蔽!诸位放心,明日早朝,本王定会联合朝中诸公,联名上奏,弹劾夏侯玄,让他给两国一个交代!”
“不过,我九弟他手握重兵,又深得父皇‘宠信’,明日和谈,诸位若是不去,恐怕会让他抓住口实,说两国毫无和谈诚意,届时再起刀兵,恐非你我所愿啊。”
吴瀚心领神会。二皇子这是在暗示他们,既要闹,又不能真的撕破脸。他们需要去,但要在和谈上,把今天丢掉的面子,连本带利地找回来。
“殿下说的是。”
“我等自当以国事为重。只是,这和谈的内容,恐怕要好好‘商榷’一番了。”
夏侯琙又安抚了几句,这才“忧心忡忡”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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