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脸上的笑容一僵:“这……国难当头,自然是由王爷您……与北州一力承担。”
“哦?”
“王公公,我给你算一笔账。我北州工程兵团,拢共不到五万人。”
“这些人,既是兵,也是工人。他们每日的工钱,伙食,家眷的安家费,都是一笔巨大的开销。现在父皇一道旨意,让我抽调至少三万人马,千里迢迢去给云州卖命。
“这三万人,停了工,没了工钱,万一死在战场上,他们的家人谁来养活?”
“还有,从北州到云州,官道年久失修。别说大军开拔,运粮的马车都走不快。等我的人走到,黄花菜都凉了。这救援不力的罪名,算谁的?”
王公公被他问得额头冒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所以啊,王公公。”
“要救云州,可以。但不是现在这样救。”
“那……依殿下之见?”
“很简单,我要修路。”
“修路?”王公公愣住了。
“对。修一条从我北州直通云州城下的水泥路。
王爷这得花多少钱?多少人力?等路修好,只怕……”
“夏侯玄打断了他,“修路的钱,我北州不出。这条路,是为云州修的,是为整个北夏的安危修的。
钱,得朝廷出,得云州的那些世家大族出。我这里可以拟一份详细的工程预算单,从水泥,钢筋,到工人的伙食费,加班费,精确到每一文钱。你们把钱拨过来,我立刻分兵。”
“这……这……”
王公公已经懵了,这哪里是接旨,这分明是在谈生意啊!
“王爷!您这是要再造一个北州啊!”
“王公公言重了。”
“我只是一个想把路修好的王爷罢了。国难当头,时间宝贵。你把我的条件,原封不动地带回夏都,告诉我父皇,还有满朝文武。”
“他们什么时候点头,我什么时候发兵。晚一天,云州城破的风险就大一分。这笔账,我想他们比我更会算。”
他转过身,对着独眼龙喊道:“独眼大当家!”
“小的在!”
“把咱们的‘北元劳改支队’,分成两队拉到北原县和青州铁矿那边!”
“告诉他们,从今天起,他们每天的任务,就是挖矿!什么时候挖够一百万斤铁矿石,什么时候才能休息!”
“是!”独眼龙兴奋地领命而去。
夏侯玄看了一眼王公公,补了一句:“哦,对了。王公公和诸位禁军兄弟,一路劳顿,就在我们北州的工人宿舍暂住几日吧。放心,食宿全免,就算是我这个做臣子的,孝敬父皇的一点心意。”
王公公看着不远处那些扛着铁锹,满身煞气的“工头”,估计在夏侯玄的条件得到答复之前,他这个传旨的钦差,怕是连北州的地界都走不出去了。
这是赤裸裸的“绑架”!用云州几十万军民的性命,绑架整个北夏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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