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上,每一处可埋下‘东西’的隘口,都由我北州城建司的图纸决定。你说,这是他们的路,还是我的路?”
“王爷,一旦建成,他们真的长驱直入了,北州防得住?”
“周将军,“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战争,从来不只是战场上的厮杀。”
“当这条路修通,北州的商品,会涌入北齐。他们的贵族,会习惯用我的镜子梳妆,宴饮时喷洒我的香水,用我的白糖调味,用我的肥皂沐浴。他们的百姓,会穿上我纺织厂产出的廉价布匹。当他们的生活,从上到下,都离不开‘北州制造’时,你觉得,他们还敢轻易与我开战吗?”
“经济命脉,有时候比刀剑更好用。”
王爷“这……这太冒险了!利欲熏心之辈,或许会如此。可北齐的君主,统兵的将帅,未必会受此掣肘。”
“周将军,你有没有想过,当他们无法离开我的商品时。”
“断了这条商路,就等于断了他们所有人的活路。到时候,不用等北州的陌刀队出征,北齐的那些权贵,富商,就会先一步把他们主战的君主和将军,给活活撕碎。”
“我不是在引狼入室。我是在用他们的钱,他们的贪婪,为北齐量身打造一副坚固的枷锁。路,是锁链。商品,是锁头。而钥匙,永远在我手里。”
“你现在还觉得,这笔买卖,本王亏了吗?”
“可是,王爷!”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万一……万一北齐孤注一掷,不计代价地突袭呢?”
“问得好,所以,路,得按我的规矩修。”
“那条路总长一千二百公里,在路上我设计了一百三十七个,隘口。”
“挡我修路者,埋进路里当路基。”
“帮我修路者……我也可以让他,连人带路,一起埋了。”
“他们若敢有异心,我随时能让这条‘黄金商路’,变成一条‘奈何桥’。”
周泰安看着眼前的夏侯玄。
“这个北夏曾经的废物九皇子,皇室教育的“反面教材”,是整个北夏皇室公认的笑柄和耻辱。”
“现在看来,比陛下还要可怕。”
“何其狠辣的手段,何其深远的算计!”
“这根本不是生意,是用北齐人的钱,为自己打造一柄锋利的剑,剑柄握在自己手里,剑刃随时可以调转方向,刺穿敌人的心脏。连这柄剑本身,都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周泰安自嘲一笑。自己还在担忧北齐人会不会打过来,夏侯玄想的是掌握北齐的经济命脉,万一真打过来,还顺路给埋了。”
“这已经不是谋略了,这是……道。”
“一种将人心,利益,工程,战争,全部融为一炉,炼制成杀伐大道。”
周泰安还想再问时,身后的楼梯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赵大牛喘着气冲了上来。
王爷,周将军,北原县,钢铁厂分厂的康老,派人押送来一批新的武器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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