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吴丽点头,满眼忧虑:“我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许晚柠挤着微笑,“你的病好起来,我也就会好起来。”
吴丽伸手握住她冰凉凉的手,拉过去揉了揉,“谢谢你,晚柠,全心全意在照顾我,也花了你不少钱,我现在好多了,要不就出院吧,回家吃中药,慢慢调理。”
“这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你身体器官都在衰竭状态,必须好好治病,喝中药是好不了的。”许晚柠拍拍她的手背:“钱的事情不用你担心,等你身体再好些,我就在京城找份兼职,边赚钱边照顾你。”
吴丽感动地抹眼泪,哽咽道:“妈妈以前真是错得离谱,竟然偏心你弟弟,对你不够关心,还骂你白眼狼,还经常打你,到头来还是女儿最孝顺,最贴心,我…”
许晚柠打断,“别提以前了,休息吧,我回去民宿给你煮点粥过来,有事就喊护士或者护工,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吴丽应声,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叠钱,塞入许晚柠手里:“这钱给你,你拿去交医药费。”
“妈,这太多钱了,我们不能要,能不能还给茵茵?”
“确实太多了。”吴丽也有些不好意思:“行,你看着办吧。”
——
周六,傍晚。
橘黄色的晚霞布满整座雅阁庭院,驰家大宅亮起明亮的灯光,恢宏气派的娱乐室里。
一场属于高干子弟们的聚会。
熏香袅袅,茶香四溢。
晚饭过后,驰茵掏出扑克牌往桌面一扔,“来,闲着无聊,打牌。”
“我可不闲。”苏赫慵懒地靠在沙发角落上,看着工作报告。
驰茵侧头瞥一眼他,苏月月的大哥——苏赫,刚接管家族企业,任重道远。
“周末就好好休息,难得一聚,就别工作了。”李斯齐说道。
苏赫放下手机,坐过去,“行,周末就好好玩。阿曜,过来玩牌。”
驰曜端着酒杯,侧身倚靠窗棂,望着窗外的逐渐消失的暮色,淡淡应了一句,“叫大哥玩吧。”
角落里,驰铮坐姿端直,与另外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下着象棋,刚毅冷沉的脸色极其深沉,因为思考把眉宇皱成川字,应了一句,“下棋呢。”
驰茵起身,走到驰曜身边,挽住他的手臂,拖到大茶几旁,压着他坐下,“二哥,就陪我们玩玩吧”
驰曜放下酒杯,倾身向前,拿起纸牌,自觉地洗牌,“行,陪你玩。”
那边,刚正不阿的两位年长哥哥在下棋。
这边,驰曜,驰茵,苏赫,李斯齐在玩纸牌。
作为在场唯一的女生,驰茵格外受宠,大家都依着她,驰曜自然也会顺她意。
苏月月本想跟着苏赫过来,只是驰曜一句话:“她来,我就不去了。”
便没把苏月月带过来。
驰曜和驰铮平时不住驰家大宅,只是偶尔回家看看父母,跟朋友聚一聚。
大家边打牌边闲聊着。
驰茵纠结了好几天的事,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试探一下,慢悠悠地开口:“三位哥哥,我有个朋友,遇到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我想问问你们的意见。”
“对六。”苏赫打出两张牌,“你说,什么事。”
驰茵丢下对十,视线偷偷瞥向驰曜,组织一下语言,“我有个朋友犯了点事,留下案底,她男朋友是体制内的,他们两人非常非常相爱,离了谁,下半辈子都不会幸福,这事怎么办?”
李斯齐一对二放下去,“留案底能是什么好人,你少跟这种人做朋友,老天是在提醒这男的,他们不合适结婚。”
苏赫认同地点点头,“我同意斯齐的看法,这世上哪有什么真爱,谁离了谁,都能活得好好的,只是时间问题,分开一年半载,啥事都没有,下一任更合适。”
驰茵望向驰曜。
驰曜打了牌,抬眸对视驰茵,“发什么呆呢?要不要?”
“啊?”驰茵一怔。
“梅花四,要不要?”
“哦!”驰茵扔下一只大K,发现打错了,皱眉轻叹一声,追问:“二哥,如果你是那男的,你会怎么做?”
驰曜把手上最后一只牌打出去,拿了第一名,往后靠在椅背上,“换一份工作,不就解决了吗?”
驰茵吓得一顿,握紧手中的牌,气恼道:“体制内非常好的工作,哪能说换就换的?”
驰曜蹙眉,反问:“你刚不是说他们两离了谁,下半辈子都不会幸福吗?”
“对啊!”
“那就换工作啊!”
“这工作是他的梦想,他不想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