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攥紧手里的黄布,咬咬牙,带人先进屋给那些无辜女孩解开镣铐。
阿乞抱起身边的小女娃,不好意思地向我道歉:“对不起镜镜姐,我急着救人、没想那么多,没想到、安置这些女孩们的事……”
银杏冷静道:“怕什么,我们阴苗族那么大,难道还容不下六七十个无辜女人?”
我赞同点头:
“回去问问莲雾姨,族里有没有哪个地方的空房子适合给她们居住。
而且,赵叔和婶子最近不是带着村里人在搞什么卖草药的直播吗?
让这些女孩子帮忙搞直播,上山采草药,完全可以。”
阿乞恍然大悟:“嗳,对哦!”
我深呼一口气,望着银杏怀里的可怜女孩稳重说:
“到时候,看这些女孩的家人们还愿不愿意接她们回去,或者,她们自个儿想不想回去,愿意回家的就回家,不想回家的,大家都有手有脚,总能养活自己。当务之急,是要给她们治伤……”
我小心翼翼握住女孩的手腕,安静盯着女孩腕上的血疤,“这伤……应该让白术他们来!用仙法接一下,恢复得快!”
女孩怯生生地缩了缩胳膊,委屈地瘪嘴,瞬间红了眼眶。
我放开女孩的胳膊,轻声安抚女孩:“别怕,还能治,能好。”
女孩闻言,豆大的泪珠子霎时划下脸庞。
不久,小女娃的聋哑妈妈也被放了出来。
“妈妈!”小女娃开心地奔向自己母亲。
年轻的女人激动弯腰抱住自家闺女,痛苦闭上双眼,默默流泪,无声地将自家女儿亲了又亲。
我瞧着这一幕,心底不禁无尽感触……
母女之情,本就该是这世上,最温暖、最纯粹的感情——
姑娘们相继被放了出来,银杏立马热心肠地去招呼那些心有余悸的女孩。
先前站在梨花树下,精神失常接花瓣的女人也傻乎乎地走了过来……
盯着阿乞,突然笑出声。
歪头神神秘秘地竖起食指遮在唇前,嘘了声:“我知道,你妈妈在哪……”
阿乞一怔,迷茫看向女人。
女人嬉笑着转圈圈,挥手做扬花状:“她们都变成梨花,飞走啦!”
阿乞眼底升起的一丝希冀,又隐回了幽沉漆眸内。
——
傍晚,回到月阴村后,阿乞一直心不在焉着。
银杏则急着回家找莲雾姨商量如何安置落花房那些女孩的事。
在家门口的岔道处分别后,我独自回到家。
本想和青漓老实交代上午借他名义在外骗人的事,谁知刚进院子,走到梨树下……
抬眼就见到明月窗的另一头,灯光勾勒出一男一女的清晰轮廓。
披散着长发的女人伏在男人膝上,慵懒地跪坐在地,歪头枕着男人的腿,妩媚祈求:“帝君……我们都是蛇族,人,有什么妙趣……”
昂头妖娆地往男人眉眼间挺身凑近,纤纤玉指搭在男人的侧颜上,朝着男人的鼻唇轻呵香息:“帝君,奴家愿献身帝君,只求帝君,饶奴一命。”
刚回家,就有好戏看……
还好回来的及时,差点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