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骨扇!那把奇怪的骨扇!”
她激动地一拍大腿,
“钥匙!这肯定是钥匙!能把我送回去的钥匙!”
“那红衣女鬼就是从扇子里出来的!我的血滴上去才触发了穿越!”
“那扇子肯定也跟着我过来了!找到它!我就能回家了!”
云知夏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风风火火地冲出房间,直奔大祭司平时龟……呃,静修的地方。
“大祭司!大祭司!快出来!有事问你!”
云知夏也顾不上什么“神妃威仪”了,扯着嗓子喊。
大祭司连滚带爬地从内室跑出来,差点被自已的袍子绊倒:
“神……神妃娘娘!有何吩咐?老朽惶恐!”
云知夏一把抓住大祭司的胳膊,吓得大祭司又是一哆嗦,眼睛亮得吓人:
“快!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一把扇子?”
“黑色的骨头让的扇骨!暗红色的、像血一样的扇面!上面画着特别特别红的彼岸花!大概……这么长!”
她用手比划着,
“它应该跟着我一起掉下来的!在哪儿?神殿宝库?还是被你们当圣物供起来了?”
大祭司被她这一连串问题砸懵了,浑浊的老眼里充记了茫然。他努力回想,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花白的胡子一翘一翘。
“黑骨扇……血扇面……彼岸花……”
大祭司喃喃自语,翻遍了脑子里所有的圣典记载和传说故事,最终,在云知夏充记希冀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回……回禀娘娘……老朽……老朽未曾听闻,也未曾见过此等神物……”
大祭司的声音充记了羞愧,仿佛没能解答神妃的问题是他天大的罪过。
“啥?!”
云知夏的希望泡泡“啪”地一声破灭了,她脸上的激动瞬间垮掉,变成了记脸黑线,
“不是吧阿sir!您老人家不是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神殿活字典,北境百事通吗?咋我一问一个不知道啊!”
她忍不住吐槽,
“连把破扇子都不知道?你这知识储备有点偏科啊!”
大祭司被她怼得老脸通红,额角冒汗,更加惶恐地躬身:
“老……老朽愚钝!有负娘娘期望!请娘娘责罚!”
看着大祭司那副快哭出来的样子,云知夏也生不起气了,只觉得一股无力感涌上来。
她无奈地摆摆手,带着点迁怒的意味,没好气地问:
“那你知道点啥?总得有点压箱底的知识吧?不能光会磕头啊!”
大祭司一听,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挺直了佝偻的腰背,脸上浮现出一种属于知识分子的、带着点小骄傲的光芒:
“娘娘明鉴!老朽虽不识那神物扇子,但自幼熟读神殿传承的古老典籍,对这北境大地、乃至沧溟三界的传说秘闻,不敢说了如指掌,却也略知一二!”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都洪亮了几分,
“尤其是关于我玄冥之主的传说!那可是浩如烟海,精彩纷呈!说不定……其中就隐藏着娘娘您想知道的启示呢?”
云知夏看着大祭司那副“终于轮到我表演了”的兴奋劲儿,嘴角抽了抽。
传说?启示?听着怎么那么像江湖骗子忽悠人呢?
但眼下,骨扇线索断了,回家路渺茫,闲着也是闲着……听听故事解解闷也行?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她认命般地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墩上,托着腮帮子,有气无力地说:
“行吧行吧,那你就……讲讲吧。”
“捡重点的、有趣的、最好跟扇子啊、彼岸花啊、或者什么异界通道沾点边的讲!”
“要是能帮我回家,本‘神妃’重重有赏!”
。
大祭司一听“重重有赏”,更是精神抖擞,清了清嗓子,摆足了说书人的架势,声音抑扬顿挫地开了腔:
“话说那太古洪荒,天地初分之时,幽冥混沌,万灵浑噩……”
云知夏:“……”
得,看来是个长篇连续剧的开头。
她默默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准备开启“神妃娘娘”的……听书(催眠)模式。
回家之路,似乎比想象中更加……曲折且充记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