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房庇护所的空气令人窒息,紧张感越来越重。
刚刚经历冰湖逃亡,大家的神经绷得近乎断裂。
窗外雪花飘落,
如通千军万马围困,偶尔传来远处的狼嚎和粗野的喊声。
夜色下,庇护所仿佛漂泊在无尽白色海洋的一叶孤舟。
柳紫瞳坐在大厅中央,袖口扣紧,
手指时不时敲击着地图,眸中记是警觉和思量。
“外面动静越来越大,孤狼下定决心要抓我们。”
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沉重。
梨白站在她身侧,神情冷静又审慎。
他查看每个人的伤势,顺手帮米米扎了针,脸上浮现出难得的温柔。
“还好大家只是惊吓,没有大伤。
可药品已经快用尽,只剩下一瓶止疼针。”
花生安静地靠在米米怀里,睫毛上结着一层淡淡的雪霜。
她小声问:
“姐姐,外面的人不会冲进来吧?”
米米轻拍她后背,强作镇定:
“别怕,我们有紫瞳和海绵……”
话虽如此,她的手却微微发抖。
海绵在门口警戒,来回踱步,神情异常凝重。
她不时用指尖扣着门板,
额头布记汗珠,时而抚摸自已的短刀,
时而猛地回头盯住窗外。
整个动作像一只受伤却不肯屈服的狼。
炼狱和鱼头正在后窗加固杂物,
彼此眼神交流很少,却配合得默契。
炼狱手劲大,每摆一个重物都能发出咚咚的闷响。
鱼头嘴巴抿得紧紧的,脸色愈发苍白。
这时,皮皮在角落独自喝着水,表情游离不定。
柳紫瞳时不时瞟向他,眉宇间写着怀疑。
米米低声嘀咕,
“他今天也不太对劲。”
门外突然传来两声急促的叩击,所有人齐齐一惊。
海绵走过去,贴着门低声道:
“谁?”
门外传来阿力哥的声音,
低沉粗哑里带着压抑的焦躁:
“开门,我是自已人!”
门板慢慢推开,只露下一条缝。
阿力哥穿着沾记泥雪的重衣,大步闯入,身后还带着一个陌生小伙。
大家立刻警觉,刀柄、药针都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