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雪粒噼噼啪啪地砸在玻璃上。
鱼头蜷缩着身子,看着梨白认真忙碌。
他突然问道:
“医生,你怎么会来这里?
末日一来,像你这样的好人不是早都走了?”
梨白停下动作,
看了一眼窗外的黑夜,似乎想起了未曾出口的往事。
“我曾经以为,只要人有一双好手,哪怕天塌下来也能活下去。
可是后来我发现,不管再怎么努力,
总有些人和事,注定要留在岁月的风雪里。”
他把一包干粮递到鱼头手里,
“吃点东西,待会得重新清理伤口。”
屋内的空气沉默而温暖。
梨白习惯了年少时高强度的医护节奏,
如今却要忍受每一天的拖延和无奈。
他没有防护服,没有足够的止疼药,
但不管别人怎么说,
他愿意用最后一点专业和耐心,守住哪怕一条性命。
沉默间,
废楼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梨白立刻警觉,迅速收起医疗箱。
“别出声。”
他压低嗓音,把鱼头拉到墙角。
门外传来低声的争吵,以及粗鲁的敲击。
梨白握紧手术刀,一步步挪到门后。
医生的职责在此刻和防卫者重合,每一根神经都在风雪和危险之间拉紧。
门口,
一个年轻男子跌跌撞撞地闯进来,手臂血流不止,脸色蜡黄。
男子身后是一群陌生幸存者,眼神里记是惊慌和警觉。
梨白看了一眼门口,又看了看他们身上的冻伤和伤口,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你们也是逃难的吗?”
梨白问。
一位戴着花围巾的年轻女孩点头,声音哆嗦,
“我们是从南边小巷赶来的,被野狗追了整整两条街。
他受伤了,能不能帮帮我们?”
梨白的目光扫过这些人的脸,也扫过正在瑟缩的鱼头。
只是他没有退缩,反而镇定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