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家庄园的书房,檀香袅袅。
荣国华正对着电脑屏幕审阅一份新港项目的最终预算报表,沈静在一旁的沙发上翻着时尚杂志,午后的宁静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心悸打断。
荣国华皱了皱眉,刚想开口,书房那扇厚重的实木门,竟如同被无形之手拂过,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
门口,站着三个人。
为首者,白衣胜雪,纤尘不染,面容俊美得不似凡人,却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漠然。正是南宫玄。
他身后,两名青衣青年垂手肃立,眼神锐利如鹰,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们仿佛凭空出现,庄园内层层叠叠的安保系统、巡逻的保镖,竟无一人察觉,更无一丝警报响起!
荣国华猛地站起,惊怒交加: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沈静也吓得脸色煞白,手中的杂志滑落在地。
南宫玄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在荣国华和沈静身上一扫而过,那眼神,仿佛在看两件没有生命的器物。
他并未回答荣国华的问题,只是缓缓抬起右手,修长如玉的食指在虚空中轻轻一点。
嗡——
一枚温润古朴、刻着“南宫”古篆的玉佩,凭空出现在荣国华面前的紫檀书桌上,悬浮于半空,散发着微弱的毫光。
“荣先生,”
南宫玄的声音清冷,毫无波澜,却如同重锤敲在荣国华心头,
“二十年前,南宫家七长老以‘续命丹’救你幼女一命,结下因果。
此玉佩,即为信约之证。
今日,南宫家依约而来,带走信约之人——荣苗苗。”
“续命丹?信约?荣苗苗?”
荣国华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
尘封的记忆碎片猛地涌上心头!
二十年前,苗苗病危,药石罔效,绝望之际,确实有一位穿着古怪、气质不凡的老者登门,喂了一颗异香扑鼻的药丸,苗苗竟奇迹般好转!
老者留下这枚玉佩,说什么“此女福缘深厚,若活至双十,当入我门墙”之类的玄乎话。
当时他只当是江湖奇人异士,虽感激救命之恩,但对那“入我门墙”的承诺,只以为是对方自抬身价,根本没放在心上!
那玉佩,后来被沈静收在首饰盒最底层,早已遗忘!
“不!不可能!”
沈静最先反应过来,失声尖叫,眼泪瞬间涌出,
“苗苗是我的女儿!
她已经嫁人了!
她有丈夫!
有两个可爱的孩子!
你们不能带走她!”
她扑到书桌前,想去抓那悬浮的玉佩,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推开,踉跄后退。
荣国华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
“仙…仙师…这…这都过去二十年了…而且,苗苗她…她早已成家立业,这…这信约…能不能…”
他试图用世俗的规则、用荣家的权势财富来交涉,甚至想搬出磐石国际来压一压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