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年轻人都爱玩这种东西。什么魅魔啊,妖女啊,翅膀啊、尾巴啊……她身上那些都是cosplay的道具——至于男欢女爱,你儿子已经长大了,你少管点。”
母亲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她头上的角都亮成那样,你也能说这是道具?”
父亲却站起身,走到夜来香面前,目光透过眼镜仔细端详,甚至伸手推了推她背后的翅膀。
“啧,做得真像啊。小姑娘,这是什么材料的?碳纤维还是硅胶?”
夜来香被他盯着,反而笑得更娇媚,尾巴悄悄缠在我腿上,低声吐气:
“坏蛋……你爸真有意思……”
我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母亲还在气急败坏:
“老顾!你……你别想要找借口袒护你儿子!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
父亲却端起茶盏,不再看她,只留下一句:
“不管你管不管,儿子都已经长大了,让他自己处理——你总在无法改变的事情上费劲儿,添乱不说,还容易给自己气出病来。”
尽管父母从未真正挑明,可我始终觉得,他们其实已经完全知道了我的秘密。
知道夜来香并不是所谓的“cosplay”,而是货真价实的魅魔。
只是他们选择了装作看不见,不愿戳破这层纸。
第二天清晨,我牵着夜来香下楼,空气里还弥漫着油烟与炖煮的香味。
母亲系着围裙在餐桌前张罗,锅里咕嘟作响,端上来的居然是满满一大锅生蚝汤。
白色的汤汁泛着油亮的光泽,鲜味扑鼻。
我瞥见夜来香的眼睛瞬间亮了,紫色的瞳孔宛如星子闪烁,她舔了舔唇,尾巴在我的腿边轻轻扫过。
“啊啊~……好香……小坏蛋,我最喜欢这个了……”
她凑在我耳边呢喃,热气烫得我耳根发红。母亲却装作若无其事,只淡淡说:
“快吃,都是补身体的。”
我心里一颤,莫名觉得母亲分明是知道一切的。
而在饭后父亲更是把我叫到一旁的书房。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神色如常,却从抽屉里递出一张身份证。
我愣住,低头一看,那上面赫然是夜来香的照片和身份信息。
“拿着吧。”父亲语气平淡,“有了这个她在外面走动也更方便。我托了点关系,不算难。”
在我印象里父亲只是个政府部门最基层的公务员,也不见得有什么能力,没想到居然在第二天就能给我搞到假证——那一瞬间我无言以对,心底一股说不清的感觉翻涌而起。
父母不仅没赶走她,还用这种方式替我遮掩,甚至主动帮忙。
我第一次真切觉得他们的身份远不如表面那么简单。
只可惜当时的我如获大赦,没有余力去追问,也没有胆量去深挖,只能感激的说了句“谢谢爸”——自此之后,夜来香便在我家安稳地住下,而随着时间流逝,家里的热闹愈发不可收拾。
三年间,我带回来的女人越来越多,一个接一个,最终在这栋小别墅里足足多了七口人。
餐桌已经变得比战场还要紧张,母亲每日做的饭量翻倍,锅里总是堆满肉与汤,甚至连冰箱都塞不下。
夜来香总是第一个扑到餐桌边,笑嘻嘻地端起碗,把生蚝和肉类都往自己碗里夹。
“呵呵~……咱妈做的饭真好吃……小坏蛋,你也多吃一点嘛~这样晚上才更有力气……”
她说着,却把筷子伸到我嘴边,眼神媚得要命。
其他几个女人见了自然不甘示弱,纷纷围绕着我使手段。
母亲则摇着头,却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只是冷眼看着,把更多菜往桌上摆。
父亲也依旧安静看报纸,茶杯在他手里晃动,眼镜下的目光却似乎什么都尽收眼底。
画面从回忆的迷雾中被猛然拉回现实。
随着窗帘被用力扯开,刺目的阳光直直洒进卧室,犹如火焰般烧灼空气。
夜来香发出尖锐的惊叫,浑身猛地一缩,娇躯像被灼烫过一样颤抖,紫色的瞳孔泪光涌动,她拼命往我怀里钻。
“呀啊啊~~……坏蛋……救我……光……好烫……”
她的尾巴疯狂地缠绕我的腰肢,翅膀剧烈颤抖,却无处可逃。
那张妖媚的脸此刻被痛苦和惊惧冲淡,却更添一股让人心怜的娇弱。
我心里一紧,立刻伸手将她整个裹进怀中,把被子压下去,尽可能为她隔开那些刺眼的光线。
“乖,别怕,有我在,下次不会这样了。”
我轻声安抚,手掌抚过她滚烫的背脊,感受到她因灼痛而一阵阵抽搐。
而窗边的母亲却丝毫没有愧色,她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看着这一幕,眉梢微微挑起,眼神里满是嫌弃与不耐烦:
“怕光怕光!这些妮子里就属你娇气得要死!”
母亲说的毫不留情,我抬起头,有些无奈地对她反驳道:
“她不是娇气,是真的怕光……妈你下次别直接拉开窗帘行不行,会刺激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