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低呼吸,将那三枚金币递给我爹。
他接过后淡淡扫了一眼,连惊讶都没有表现出来,仿佛这不过是寻常零钱。
他顺手踹进了兜里,神态自若,好像这金币原本就该属于他。
随后他端起茶杯,转头便和我妈聊起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
“我们单位的小赵,昨天老婆生了个小子。”他说话的时候目光悠远,嗓音平静,“哎呀,那孩子才几斤重,眼睛睁得圆圆的,可精神了。”
“嗯,小孩子啊,就是小时候最好看。”我妈轻轻接话,抿了口汤,摇头笑叹,“长大了顶嘴,气死人。小时候懂事多乖,越大越讨人嫌。”
他们的语气平淡,就像所有寻常父母围绕孩子的家长里短。
可在这满桌子女人的注视下,这话却像是一种微妙的暗示。
果不其然,宋兰芝转而又说:
“对了,隔壁老李家,不是生了二胎吗?二胎生个闺女,小模样也挺招人喜欢的。”
我心里一紧,握着筷子的手不由自主收紧。
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直白的催逼,却满是旁敲侧击的意味。
自从我的花妃们稳定住在家中,他们总爱拐弯抹角地聊这些。
表面上是闲话家常,实则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该考虑让谁怀孕生孩子了。
哪怕没有婚姻手续也没关系,他们能想办法。
就像我爹能在第二天给我弄到夜来香的假身份证一样。
夜来香听着,眼角一挑,嘴里正含着一口汤,偏偏发出“嗯嗯啊啊~”的暧昧声调,媚意盎然。
她靠到我肩头,尾巴在桌下悄悄勾着我的腿,低声笑:
“坏蛋……
要不要,我给你生一个?”
我心跳猛然一紧,赶忙低头扒饭。
凤仙则更直接。
她盘着九尾,身子软软挨着我,粉嫩的耳尖轻颤。
她吃了一块红龙买回来的烧饼,含糊不清地娇声道:
“嗯啊~……少爷,生小狐狸……一定很可爱吧……”
她一边说,一边把尾巴悄悄绕到我腰上,缠得我满身是汗。黑蔷薇则冷哼一声,红瞳闪动,声音低沉:
“契约者若要后代,应当由我来。”
她的语气冷酷,眼神却燃烧着无法遏制的执念。
茉莉放下筷子,神情依旧冷淡,却微不可察地抿紧了唇。
她从不参与这些露骨的对话,可她的羽翼轻轻颤动,像是在无声地表达不快。
水仙只是温柔地笑,蓝瞳里掠过一抹病态的光芒。
她低声道:
“吾之主人若有需求,我自然会奉献一切。”
她的手在桌下,悄然覆在我的膝头。
指甲尖锐,却动作温柔,像是一种诡异的暗示。
牡丹反倒豪爽,嘴里嚼着肉,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声爽朗:
“达令~这事儿交给我不就得了?咱们的崽子肯定最强壮呀!”
最后甚至连金盏都淡淡开口,机械声线毫无情绪波动:
“Master若需后代,我也具备孕育模块和繁育核心技术,效率最高,风险最低。”
花妃们各个身怀绝技的发言让我有些绷不住,只能筷子轻轻敲击碗壁装死挨过去——许久之后我压下心头的不安,装作若无其事地吃着饭。
可心里始终记挂着方才父母话里的弦外之音。
我抬眼,看着美丽的宋兰芝女士还要再说什么谁家二胎三胎的屁事,忍不住直接开口:
“妈你别说了!你要是真有啥想法,就别大早上闯我房间掀窗帘啊,这不比什么都强吗!”
她正低头夹菜,闻言猛地一抬头,眼神犀利如刀,声音带着火气:
“哼,合着你就差早上那一会儿呗?你以为我和你爹是眼睛瞎还是耳朵聋啊?每天晚上你们睡一个被窝哼哼唧唧干嘛了?打游戏吗?”
“嗯啊~……”
夜来香正嚼着东西,忽然娇声轻吟,媚眼似水,像是在替我应证般。
我脸色一黑,心口一阵发紧,刚要再顶嘴反驳,忽然一股燥热从小腹深处直窜上来,像火焰般席卷全身。
那股冲动来得猝不及防,令我呼吸急促,胯下血脉贲张,几乎要顶破布料。
我惊愕之余,忍不住低头一瞥,眼前一阵发烫。难以自控的渴望令我的手都微微颤抖,连拿筷子都不稳了。
这一切,绝非自然——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向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