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雪气笑了。
像以前惩罚我一样,
捏我脸颊上的肉。
「再不起来我就走了。
「你别后悔,到时候又要哭。」
说完,她用力推了推我的肩膀。
我的身体失去平衡,
向前倒去。
软绵绵地,撞进童雪的怀里。
「童煜秋!」
她接住我,
耐心告罄:「起来,不许耍赖!」
也许是感觉到重量和温度不对劲,
童雪终于认真地看了我的脸。
她的指尖有些发颤,轻轻摸了摸我淡紫色的嘴唇。
然后又拿起我的手看,发现我的甲床也泛着紫色。
「童煜秋?」
童雪又叫我的名字,
但已经不怎么凶了。
小土豆从椅子上跳下来,
问:「帅哥哥怎么了?是在赖床吗?」
童雪一把将我扶起来,
一边往外走,一边沉着脸说:「他生病了。」
劳斯莱斯暖气充足,
可我的身体还是冷的。
童雪怎么暖都暖不热。
她给医院打了电话,
说病人已经昏迷,缺氧和发绀的情况严重。
让医生到门口待命。
司机已经开到最快,
童雪还是不停催促。
她看着我的脸,
呼吸变得不均匀,也不太顺畅。
劳斯莱斯在暴雪和车流中急速行驶,
偶尔紧急制动,使我的身体乱晃。
童雪将我抱得很紧,
不停说:「没事的,没事的。
「别怕,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
我冰冷的额头贴在童雪的脖颈间。
丧失触觉,
所以感受不到她的温度。
没用的,
姐姐。
已经没有希望了。
我别过头,
看见雪花成团扑在车窗上,
撞得粉碎。
忽然想起,自己曾在飞机舷窗上见过同样的画面。
那次是因为童雪去国外出差,
赶不上在家中跨年。
我向导师请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