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三娘子忍不住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着这屋脊兽也觉得心里不是很舒服,但为什么查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呢?”
他们下去之后看向了殷云庭,现在希望放在判官大人身上。
“我看看。”
殷云庭足尖一点,人就轻飘飘地飘上了屋顶。
“当了判官就是厉害,现在都比有轻功的人还要厉害了。”盛三娘子看向青木,“青木啊,你也很厉害,我不是说你哈。”
青木哪敢和判官比。
殷云庭在屋脊兽旁边蹲了下来,召出了判官笔,屋脊兽身上点了点。
就这么一点,他握着判官笔的手微微一麻。
他好像看到了屋脊兽的身上飘出了极淡的黑烟,看不真切。
在他想看清楚一点的时候,那些黑烟又好像被屋脊兽吸了回去,然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就好像刚才那一幕是他自己眼花了。
殷云庭也从屋顶飘了下来,大家都看着他,蛙哥也忍不住问,“怎么样,判官大人看出来了吗?”
殷云庭摇了摇头。
众人的心猛地一沉,这么奇怪,一只小小的屋脊兽,大家都看得出来有异常,但没有一个人找得出原因。
殷长行说,“实在看不出来的话还有一个办法。回去之后画一道镇压符,先贴到这只屋脊兽身上,镇住它。”
翁颂之说,“这倒也是一个办法,以防万一,这一道镇压符还是由小菱儿画出来比较好。”
青木说,“王妃那里有太子殿下送的上等黄纸和朱砂,应该可以画出灵力最好的符。”
“那就先回去吧,明天一早再跟小菱儿说。”殷长行说。
盛三娘子觉得有点挫败,明明想让陆大师好好休息,什么事都不用做的,现在还是得回去让她画符。
第二天早上。
朝堂上,林御史果然先跑了出来弹劾了沈丞相,说他堂堂当朝宰相,竟然纳了一位风尘女当妾,有损百官之首的形象,到时候百官有样学样,朝堂上的风气会成什么样子?
而向来清傲的沈丞相这一次竟然在朝堂上摆出了一副孤单寂寞冷的可怜人设,红着眼说,他是怜惜那位女子明明有一身才华,却沦落风尘,自己只是给了对方一个依靠而已。
堂堂丞相,在大殿声声悲伤,跟初坠情场似的。
就连皇上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林御史跳脚,不要脸!沈丞相这老匹夫真不要脸!
这一次他竟然“哭输”给了沈丞相!
沈丞相此举虽然招来了不少大臣的暗里嘲讽,但是总堵住了林御史他们的嘴巴,第一次把几个御史气得半死。
毕竟沈丞相也摆出了证据,说那位洛秋姑娘只是卖艺不卖身,说好听点还是出淤泥而不染,值得钦佩。
陈大人在边上翻了好几回白眼。
说什么卖艺不卖身,明明就是沈丞相自己把人独占了,什么事情都做遍了,还说人家不卖身。
当谁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