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人都懵了:“不是不是……苏董……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远那叫一个无语啊,不是……殷以柔这是干嘛啊?
她怎么就来我公司了。
而且她说的这是啥话,什么叫别拒绝你?
你这么搞,容易让人误会啊!
不知道的人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林远都懵了,连忙对着苏墨浓摆手解释:“苏董,您误会了,不是追求者,就是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朋友,没别的关系。”
殷以柔站在车窗外,听到林远的话,心里清楚案子属于未公开的刑事案件,绝不能让无关人员知晓。
于是她顺着林远的话往下说,“那个,我和林远是朋友,今天刚好路过这附近,想着请他吃个饭,感谢他之前帮过我一个小忙。”
苏墨浓挑了挑眉,目光在林远和殷以柔之间来回打量,嘴角的调侃之意更浓:“哦?朋友?我看不像,倒像是正处着的女朋友吧?”
林远刚要张嘴继续解释,想把这容易引人误会的说法澄清,殷以柔却抢先一步,对着苏墨浓轻轻点头,语气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羞涩:“算是……在接触中吧,还没到确定关系那一步。”
这话一出,林远瞬间闭了嘴,眼神里满是无奈,却又没法当着苏墨浓的面戳穿殷以柔的话——他知道对方是为了掩饰案子,只能暂时认下这个“在接触中”的说法。
苏墨浓见状,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随即看向殷以柔,语气温和地问道:“姑娘看着气质不凡,不知道是做什么工作的?”
殷以柔没有隐瞒自己的职业,坦然回答:“我在公安系统工作,是一名法医。”
“法医?”苏墨浓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露出满意的神情,连连点头,“这职业好啊,专业、严谨,一看就是很有能力的姑娘。”
说着,苏墨浓转头看向林远,开始毫不吝啬地夸赞起来,“我是林远的老板,林远这小伙子可不错,做事踏实靠谱,脑子灵活,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里,都特别让人放心,而且有担当,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林远坐在驾驶座上,听着苏墨浓一本正经地“推销”自己,耳朵都快红了,只能尴尬地干咳两声,想打断却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只能任由苏墨浓滔滔不绝地说着。
殷以柔配合地笑着点头,顺着苏墨浓的话说道:“我也觉得林远挺好的,做事认真,而且很有本事,所以才想请他吃饭,好好谢谢他。”
苏墨浓看了看两人,识趣地推开车门:“既然你们有约,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刚好还有点事,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林远连忙说道:“苏董,还是我送您吧,耽误不了多久。”
“不用了,”苏墨浓摆了摆手,笑着打趣,“你赶紧陪人家姑娘吃饭去,好好表现,别让人家等急了。”说完,便转身朝着路边的打车点走去,没再给林远拒绝的机会。
看着苏墨浓的身影消失在路口,林远才无奈地看向殷以柔:“我说了我帮不了,殷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
殷以柔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重新换上恳求的神色:“林远,真的只有你能帮我了,那具尸体的死亡时间查不出来,案子就彻底卡住了,受害者家属还在等着一个说法。”
林远沉默了片刻,本不想再掺和刑事案件,但看着殷以柔焦急的眼神,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走吧,带我去看看。”
殷以柔立刻喜出望外,连忙领着林远坐上自己的奥迪
Q8,朝着市公安局的方向驶去。
……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公安局法医部门的楼下。
林远跟着殷以柔走进法医楼,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解剖室门口。
殷以柔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林远,语气带着一丝歉意:“里面的情况可能不太好,你做好心理准备。这是防护衣和防毒面罩,一定要戴好了。”
殷以柔穿好了防护衣和面罩。
林远却摇头道,“我不需要防护面罩。”
然后他直接就推开了解剖室的大门。
殷以柔刚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门刚打开,一股浓烈刺鼻的恶臭瞬间扑面而来,那味道混杂着腐烂的腥气和各种化学药剂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皱紧眉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林远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目光朝着解剖台望去,只见上面躺着一具高度腐败的女尸,尸体已经出现明显的肿胀变形,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黑色,部分皮肤已经开始脱落,场面触目惊心。
殷以柔戴着防毒面罩,看向林远,声音隔着面罩显得有些模糊:“尸体腐烂气味很重,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也拿一个面罩戴上?”
林远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静:“没事,不影响。”
话音刚落,几名穿着白大褂的法医同事便拿着工具走了进来,看到殷以柔和林远,都是楞了一下。
这位林先生怎么不带防毒面罩?他难道可以忍受这种尸臭吗?
这些同事们可都穿着防毒面罩啊。
高度腐败的尸体,尸臭足以令人作呕,可林远竟然毫不在意的样子??
殷以柔下令,让法医们别愣着,帮忙打下手。法医同事们这才回过神来,主动上前帮忙摆放器械、准备检验用品,默契地做起了打下手的工作。
殷以柔走到解剖台旁,一边调试设备一边介绍情况:“死者名叫王丽萍,是三天前在城郊的河里被渔民打捞上来的,初步判断为他杀,怀疑是被人强行推下河的,具体死因还需要进一步检验。”
此时,解剖室的玻璃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慕凌雪穿着警服站在那里,这个案子正是由她负责侦办,她没有进来打扰,只是隔着玻璃静静地看着里面的解剖过程,眼神专注而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