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之莞尔,侧眸看向缆车外的风景。
金陵的紫金山,她以前和哥哥来过,但是和哥哥来,只是看山看景而已。和沈天予来,看山不是山,看景不是景,看山是他,看景亦是他。
手上突然一热,她的左手被沈天予握住。
腰上也是一紧,沈天予的手臂环住她的腰。
元瑾之冲他笑,“这么多人,你今天怎么不避嫌了?”
沈天予道:“我抱我自己的妻子,避什么嫌?”
元瑾之望着他玉白俊逸的侧脸,回想从前那个不染尘埃的修仙美男,前后简直判若两人。
以前他高高在上,她只想供着他。
如今只想躺在他身下,或者做他身上人。
缆车渐渐驶到山顶,俯视此山,龙盘虎踞,颇有王者之气,不愧是风水宝地。
沈天予却知,这王气屡次被破坏,历代在金陵建都的,都是短命王朝。
天色不早了,一行人在山腰的民宿住下。
一起用过餐后,沈天予和元瑾之早早回了房间,蜜月自然要蜜里调油地度。
知道沈天予有洁癖,元瑾之取出自带的床单被罩和枕套,一一铺上。
二人洗过澡,上床恩爱。
这次沈天予比平时花招更多。
他想借这块风水宝地的灵气,和元瑾之造一个孩子。
总归还是要有个孩子的。
有了孩子,元瑾之才能彻底彻底地属于他。
幼时和母亲很久才见一面,见过面后,匆匆离别,那种不安全感根深入骨,哪怕他现在成年了,哪怕他足够强大,可是心里的不安全感仍伴随至今。
一个多小时后,他将元瑾之整个拥在怀中,俊挺下颔轻轻抵在她乌发上,贪恋地嗅着她发间的香气。
元瑾之白皙的双肩靠在沈天予玉白宽阔的胸膛里。
玉粉色被褥遮在她胸前。
胸口斑斑吻痕似春天盛开的桃花瓣。
她脖颈和后背香汗淋漓,双腿也是。
沈天予却仍清肌玉骨,没流一丝汗,这点运动量于他来说,堪比毛毛雨,不值一提。
若不是怜惜元瑾之是凡人体力,他能摁着她做一夜。
躺了十多分钟后,元瑾之道:“刚才太激烈了,出了好多汗,我去洗洗。”
沈天予双手箍住她细窄的腰,“等会儿。”
“等什么?”
沈天予没答。
想让她多躺一会儿,万一能怀上呢?
虽然几率很小。
可是他求个万一。
无论男孩女孩,只要有一个就好,不求孩子多优秀,只要健康就行。
元瑾之安慰他:“没有孩子也无所谓,我有你足够了。此生能嫁给你,我心里美一辈子,做梦都能笑醒。”
两人近来时常这样互相安慰。
沈天予却知她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刚才在缆车上,不时看到其他缆车里有带孩子出来玩的,她脸上那个表情,都快被人家孩子馋哭了,藏都藏不住。
此时荆画正拉着白忱雪在外面赏月。
荆鸿像把长长的矛一样笔直地立在一旁。
荆画道:“雪姐姐,这就是我那位纯阳之体的二哥,荆鸿,他今年三十岁,单身。”
白忱雪听荆画不久前提过。
他单身到现在,是因为遍寻纯阴之体,未果。
顾楚帆接近她,是为了遵守国煦的承诺。
这位接近她,是为了她的纯阴之体。
没有一个男人,是因为爱情,而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