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构成,主力五万之数,其中大概两万左右的生女真,甚至不到两万,其次是熟女真,乃至东北各部之人,比如铁骊之类,还有一些昔日奴隶,而今也成了正兵副兵,一些早早随着女真的辽国底层,比如昔日辽国发配的罪犯,汉人契丹奚人草原人……
还有七八万人,其中耶律余睹所部自不用说,还有各处城池里的投降之人,此时也多分驻各地,看守城池,维持治安之类。
完颜阇母,其实麾下少量女真心腹,多就是投降的辽国旧兵,还集结了其他一些城池的人马,也不过一万多人,自是兵临城下了。
说打也就打起来了,没什么仪式感,张觉还是有点能力的,最早还真出城作战,甚至还有所谓胜利,就是把完颜阇母的前锋给击退了。
算是初战,张觉自也连忙给燕京去信报捷,其报捷之意,大概就是说我行,我能行,你能力出众,一定不要把我放弃了。
燕京城里谭稹王安中等人自也大喜,郭药师也松了一口大气,顶得住就好。
这仗自然还要继续打。
东京城里,天子得信,自也要商议。
兵事,向来童贯先发言:“陛下,既然封赏了那张觉官职财帛,那张觉岂不就是宋官?自当发兵去助!”
还是那个道理,小弟既然收了,那就得管。
王黼听来就头大,那边党项之战还不知多久,这边又要打起来?
这边若是也打起来,王黼就真要上吊了,不免也抬头去看看那艮岳之景……
那边似乎又在忙碌,又在移景,再造新观……
曾几何时……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此时不免也想……兴许要是这些年来,不把这艮岳来去折腾,也不知能多出多少度支来……
想到这里,王黼心中一惊,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
以后万万不能这么想了,死罪死罪!
就听那边蔡京在说:“此事,对于女真而言,他们自以为是平叛,但此事若是教女真做成了,来日这般事,只怕再也无有了,乃至世人皆以为我大宋惧怕女真,枢相之意不差,当出兵去助,想来那女真也不过虚张声势,在探我大宋之虚实罢了,若是咱们当真出兵去,他自也偃旗息鼓,女真之兵,如今多在西边,在大同周遭,在草原边缘之处,此时攻打张觉之兵,想来也多是乌合之众!”
蔡京这分析,其实还真有点见地。
女真岂能不是在试探?一试宋人反应,二试宋人燕云兵力强弱。
三来,兴许也有调虎离山之意。
平州在东北,大同在西北,燕京之主力往东北去,女真从大同而来,自是势如破竹。
女真此时所想,那就是先劫掠一把再说,钱粮,铁器之类的生产工具,匠人,男女壮丁。
急缺!
他们自也还没想过要一把打到汴京去,历史上,起初他们从未如此想过,都是打一打看看的念头,多抢多掠。
女真还是把大宋当回事的,虽然不至于如何高看,但至少也是认真郑重以待。
只是女真也万万没想到,大宋这么不经打,一路随便打一打,城池一个接一个就倒,路也好走,马步也快,一下子就给干到了黄河边,黄河那边就是汴京城……
历史上
这女真人当真失心疯了!
大宋给张觉封官的证据,白纸黑字,印鉴其上。
郭药师一脸苦笑,两位相公也是颇为尴尬。
谭稹来言:“罢了罢了,过去就过去了,那女真蛮夷,也只能来撒撒气,撒完就是……他们也不少什么,咱们也没真得到什么,此事,我看……大概就这么过去了!”
王安中也连连点头:“是极是极……”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也好……
但不免也有可惜,可惜了,大功都落到头上了,又就这么没了……
王安中也与谭稹对视一眼,这叫什么事?
“往京中禀报吧,就说……女真数万大军围城,张觉麾下兵少,奋战几日,全军覆没,独一身免,逃到了燕京,还请朝廷……看看怎么安置?”谭稹发话了。
“那就这般!”王安中也点头来。
如此,自也就散去了。
也说西北党项,苏武骑兵脚步最快,早已看到了灵州城,那灵州城可不小,里面至少有军民十万之众,乃西夏南边第一城,更也是兴庆府外的门户。
乃至城内住不下,城外还有不少连片的居民建筑,其中许多还是商铺之类,供那些来往行人歇脚住宿……
此时城外自是早已无人。
那城头之上,自是旌旗如云,甲胄熠熠。
看得苏武的眉头大皱,运作这么久,才走出第一步,大军可以安然穿越那几百里风沙盐碱地到得这城池之下。
当然,也是一大步,不知多少次伐夏,还从未真正走到这一步。
也把西夏彻底围困在了这片沿着黄河河道的狭长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