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茫然地给宋墨行过礼之后,匡卓然的面色更苍白了。
他喃喃地对窦启俊道着:“原来英国公府是你们家的姻亲啊!没想到你们家还有这样显赫的姻亲!”又道着:“怎么会这样?我们家不过是在番禺能数得着数的人家,京都的贵人怎么会知道我们家的?”仿佛受了惊吓,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似的。
这也是大家想知道的。
窦启俊开始语气温和地问着匡卓然事情的前因后果。
匡卓然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喝了口茶,定了定心神,仔细地回答着窦启俊的每一个问题。
事情变得很简单,匡家是番禺数一数二的大地主,新任的番禺县令重新审定了缴纳税赋的黄册,匡家成为纳税大户,匡家不服,找到了和自家颇有渊源的知府,由知府出面,把匡家的税赋由一等变成了二等,没多久,他们家的生意就被人惦记上了。
宋墨和窦启俊听后,两人不由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这次说话的,是宋墨了。
“新任的父母官上任,匡家没有去拜访吗?”
“去了。”匡卓然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很诚实地道,“不过态度有些倨傲。”
“那改了黄册之后,你们有没有借这个机会和父母官重新修好呢?”
匡卓然脸涨得通红,低声道:“家祖有些脾气,我姐姐又和知府的次子订了亲,所以……”
所以人家下决心给你们小鞋穿了。
宋墨和窦启俊低头喝了口茶。
窦德昌听着忍不住道:“我们窦家不知道出了多少个举人进士,如今连内阁也占了一席之地,父母官上任,却从来不敢怠慢,县里有什么事,从来都是
春节
宋墨的话,让匡卓然等人傻了眼。
“世子爷,”匡卓然吞吞吐吐地道,“您是说我父亲上当受骗了吗?”
窦德昌和窦启俊也有这种想法,他们目光灼灼地望着宋墨,想听宋墨怎么说。
那种洗耳恭听的模样,让宋墨笑了起来。
“那倒不是。”他道,“我只觉得,他们的目的分明就是想接手匡家的产业,而照我对那些内侍们的了解,他们通常都没有这样的耐性去经营这样的产业,你们应该查查这个新上任的父母官蒋捷是谁的门生或是谁的师兄弟才是,只有这样的关系,才可能和内侍搭得上话。与其去求那范士畴,还不如把蒋捷的幕后靠山给扒拉出来,凭着窦家在士林中的关系,化险为夷的把握更大。”
匡卓然等人听着眼睛一亮。匡卓然更是朝着窦德昌揖礼:“十二叔,伯彦马上就要参加春闱了,这件事,只怕还得劳烦您帮着打听一二。”
他和宋墨虽然是头次照面,可宋墨所表现出来的敏锐,让他极为佩服,可他和宋墨之间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交情都隔得太远,他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
在他们找不到人的情况下,窦启俊
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