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宋墨,宋墨也在想着她。
值房的床板很硬,像这样的硬板床他已经睡了七、八年,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硌得慌。
他想到窦昭的身体。
那么的柔软温暖。
还有她泛着潮红的面孔……眼睛shi漉漉的,像要滴出水来……凌乱的青丝,汗shi着贴在白皙的额头上……
他觉得全身的血液又都朝着下身涌去,硬得让他生疼。
昨天晚上他不应该那样对待窦昭。
可他太想得到她了。
想让她成为他的。
不知道她有没有生气?
他明天晚上还得在宫里住一晚,后天酉时才能出宫。回去的时候要不要买点什么东西给窦昭赔不是呢?
宋墨有些拿不定主意。
有侍卫进来禀道:“大人,景国公府的张三爷要见您。”
能当侍卫的,出身都不低,彼此间多半都认识。
宋墨去了西直门。
张续明迎了上来,低声道:“今天一早,吏部的文书到了。”他朝着宋墨使眼色,“那件事成了。”
动作还挺快的!
宋墨冷笑,和张续明说了几句闲话,就各自散了。
他慢慢地往乾清宫走去,思忖着让谁去怂恿原丘灵卫千户的家眷去大理寺告状比较好。
一开始就得不到,不过是失望罢了。
得而复失,会感觉更痛苦些。
特别是因此而惹上了官司,不仅失去了官职,还可能会丢掉性命,想必那痛苦就更强烈些。
窦昭却在这个时候被宋宜春叫去了樨香园。
“我奉皇上之命巡视宣同,要去半个月。”他望着穿着大方得体,神色不亢不卑的儿媳妇,他心里就有些烦躁,“你年纪轻轻的,什么也不懂,我请了你大伯母过来协理英国公府的中馈,你待你大伯母,要如同亲婆母,事事都要听从于她,万不可自作主张!”
窦昭恭敬地应“是”,退了下去。
别想
看见严朝卿回来,武夷立刻迎了上去,把宋宜家派了大太太过来主持中馈,大太太请了窦昭过去说话,窦昭不理不睬,结果被宋宜春训斥了一番的事告诉了他。
严朝卿的脸立刻沉了下去。
他问武夷:“夫人怎么说?”
“夫人眼角都没有扫一下大太太。”武夷眉飞色舞地道,“大太太正在花厅里发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