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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 第229节(第1页)

可见自己关于姐妹易嫁的猜测不无道理。

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让窦家四小姐和世子爷尽快同房,早日诞下子嗣才行。

这夫妻之间,只有有了孩子,才会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要不说怎么得商量陈先生呢?”严朝卿笑道,“我是关心则乱,这些事都不曾考虑。难怪常言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了……”

你不是没有想到,你是想借着我们家小姐的名义行事!

陈曲水和严朝卿打着哈哈,各自想着各自的心思。

而被两人惦记着的窦昭和宋墨,此时却正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商量着明天宴请的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看这赏菊宴就开在颐志堂好了。”窦昭道,“也免得公公眼皮子浅,以为没有了英国公府的花园,就办不成事了。”她说着,眉宇间露出几分傲然之色,“我们索性就趁着这个机会闯出颐志堂的名声算了!”

被父亲轻怠窦昭的举动激怒的宋墨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底的愤怒,闻言不禁笑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窦昭笑道:“我们不如刻个颐志堂的印章,以后凡是由我们出面邀请亲戚朋友来家里做客,就在请帖上用‘颐志堂’的印章,和英国公府区分开来。当然,我们的宴请也必须有特色,让人见之难忘才行。”这实际上是她前世的一个想法,只是一直没能如愿实施,如今再提起,她越说越有兴致,“比如说,我们在小花园里种了水萝卜和小黄瓜,送给亲戚朋友的时候,就在竹篮外贴上印了‘颐志堂’印章的纸笺。再比如说,养出株十八学士进献给太后娘娘或是皇后娘娘,也要在花盆上印着‘颐志堂’的印章……总而言之,就是要让人一提到‘颐志堂’,就想到这是好东西,是别家没有的,就是别家人有的,也比不上颐志堂的精致、高雅、名贵……”

字号

宋墨听了眼睛一亮。

这样一来,颐志堂就可以闯出自己的名声来,不必再处处受英国公府的限制了。

“只是‘颐志堂’是堂号,恐怕有些不适合,”他沉吟道,“还是另取个别号更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窦昭笑道,“只是一时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名字,不知道你可有什么主意?”

“那就用你的别号好了!”宋墨笑道,“反正以后这种事也得你帮着筹划。”

窦昭汗颜,道:“我没有别号!”

宋墨很是意外,但随即变得跃跃欲试起来。

“那我们就现取一个吧?”他说着,拉了窦昭去书房,把随身服侍的都打发走了,自己亲自铺了宣纸,磨着墨锭,“昭,日明也。秋月扬明辉,冬岭秀孤松……好像都太孤寒了些,与我们要做的事不符。明月出天山,苍苍云海间……云海楼主……好像也不太好……”

窦昭见他一副绞尽脑汁的样子,不由抿了嘴笑,上前接过宋墨手中的墨锭:“我来帮你磨墨吧!”

两人指尖相触。

宋墨的手停留了片刻才放开。

“要不,以真定为号好了?”他说着,走到笔架前,挑了一支狼毫笔,“真定的叉河源自滹沱河,《周礼》上称其为厚池,北魏时又称其为清宁河,我们就在这两个里面取一个吧?”

窦昭出身真定,可上一世,她只知道叉河是滹沱河的分支,却不知道滹沱河曾被称为厚池和清宁。这一世,还是有一次宋先生给她讲课时无意间提及,她才知道叉河的来龙去脉,就这样,还是因为宋先生到了真定,查阅古书才得知的。

她相信一般的人都不会留意这些。

宋墨却侃侃而谈,显得极其熟悉。

窦昭望着宋墨的目光,不由深沉了几分。

正低头写着字的宋墨并没有留意到,他尤自言自语道:“我觉得还是清宁好一些。老子曾言:‘昔之得一者,天得以清,地得以宁’,不如取别号‘清宁楼主’或是‘清宁居士’……‘得一阁主’也不错。”

窦昭很喜欢,笑道:“那就刻‘清宁楼主’好了。”

宋墨见窦昭喜欢,很是高兴,兴致勃勃在书房里翻箱倒柜:“我记得祖父曾留给我一块田黄石,我来给你雕个闲章。”

窦昭愕然:“你还会雕印章?”

“嗯!”宋墨道,“大舅有时候要检查我内家功夫练得怎样,就让我雕印章,看我的手稳不稳,我曾专门跟着闽南大家金守俨先生学过篆刻。”他说着,笑着扭过头来,“找到了!”从箱子里拿出个画着梅花的金漆螺钿匣子放在了炕桌上。

印纽是只趴在竹子上的蝉,颜色浓艳俏丽,质地如婴孩的肌肤般细腻柔滑,让窦昭爱不释手。

“用这个雕印章吗?”宋墨擅书法,既然他说会篆刻,想来手法不错,但篆刻不仅要讲究书法,还要讲究布局,以宋墨的年纪,就算是再有天赋,恐怕也有不足之处,觉得这么珍贵的田黄石,若是能等到宋墨刀功老到的时候再拿出来雕刻才能算物尽其用,不免有些可惜,“我小的时候,曾经顺过父亲的几块鸡血石,这次出嫁,也带了过来。要不就用鸡血石吧?把这田黄石留着,以后给你雕个闲章。”

那带着几分宠溺的口吻,让宋墨一愣,随即露出愉悦的笑容。

“我们家还有好几块这样的小石头,”他没有想到窦昭喜欢印料,“只有这件的印纽比较适合你,所以我才想到了它。你要是喜欢,就都拿去好了。”他说着,高声地喊着陈核。

陈核立刻闪了进来。

宋墨吩咐他:“你去拿了库房的钥匙,我要和夫人去找几块印料。”

陈核应声去拿了钥匙。

窦昭不禁心动。

和宋墨一起去了库房。

小厮高高地挑着灯笼,照得库房灯火通明。

窦昭额头有细细的汗冒出来。

一共五块田黄石,就这样随意地散放在一个匣子里。其中两块是毛料,但纹路清晰,品相非常好,另外的三块已雕了印纽,一枚是老虎,一枚是狮子,一枚是鹿。

难怪宋墨说只有她手中那块印纽是蝉的印料比较合适自己。

窦昭嘀咕着,心疼地将落满灰尘的白果冻青田石、藕粉冻的鸡血石、白芙蓉的寿山石一一擦拭干净。

陈核见了,忙上前帮忙,并解释道:“这都是些小件,没地方放,就搁在了这多宝格上,您要是喜欢田黄石,库里还有件田黄石雕的观世音佛像,就是有点小,你要是不嫌弃,我把它找出来给您看看?”

用田黄石雕佛像,这是谁的主意?

窦昭点头。

陈核拿着册子去找佛像了,窦昭在一个陈旧的匣子里发现了两块砚台。一块巧用石眼,雕琢为荷叶青蛙,石质清润。另一块是紫色,砚底有大大小小的石眼,乍一看,如氤氲的水气,异常的圆润。一看就不是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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