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见这阵势,哪里还坐得住?丢下没有写完的字,一屁股坐到了宋墨的对面:“天赐哥,是什么茶?这么好喝?”
宋墨让人给顾玉沏了一杯,道:“还不快去写字!”
顾玉嘻嘻笑,坐在那里不动,呷了口茶,自顾自地皱着眉头道:“这不就是我上个月从宫里给你顺来的毛尖吗?”
宋墨顺势敲了他一下,笑道:“喝茶要讲意境的,像你这样,牛嚼牡丹,喝什么都一样!”
他的话音刚落,严朝卿几个走了进来。
宋墨打住了话题,等严朝卿几个坐下,小厮上了茶,这才笑道:“明天就是催妆的日子,我想和几位商量商量,看找谁帮着催妆好?”
过问
大户人家办红白事,最难处理的是亲疏关系。姑爷、舅爷坐上席,那这上峰、同僚又坐哪里呢?所以除了必须请几个信得过的人成立账房之外,还要请几个善于应酬,熟知红白事礼仪的人成立一个礼房,主持、安排、打点红白事期间的礼仪性事务。否则得罪了人可能还不知道,甚至到了临要坐席了,受了怠慢的姑爷、舅爷拂袖而去,好好的一桩喜事,变成了一桩闹剧!
更何况像英国公府这样的人家,来宾不是王公就是贵戚,事先不商量好怎么行事,怠慢了哪位来宾可就比姑爷、舅爷拂袖而去更麻烦。
像马友明,就因为接到的喜帖的时间比较仓促,就觉得受了怠慢而心生不悦。
严朝卿听了宋墨的话,不由得精神一振。
自宋窦两家结亲以来,这还是宋墨
催妆
宋墨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他的目光落在了自从进了花厅之后,就一直没有吭声的宋翰身上。
宋翰一直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哥哥,见宋墨朝他望过来,他顿时眼圈一红,可怜兮兮地喊了声“哥哥”,然后畏惧地瞥了眼正满脸笑容和陆湛说着话的宋宜春,仿佛在说,不是我不想念哥哥,而是害怕被父亲责罚,才不得不和哥哥疏远的。
宋墨眼神微黯。"